凌羽回过头，周围没有月光，但是凌羽还是能够看见不远处那个人。
凌羽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看到凌峰的脸的那一刻，凌羽险些尖叫出声。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凌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凌峰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没有死。
凌峰看着凌羽，连山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我也以为我已经死了。或许我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一具被仇恨塞满了的，行尸走肉。”
凌羽走上前轻轻握住了凌峰的手腕，感受到那实打实的温度和触感之后，凌羽才敢确认眼前这个的确是凌峰本人。
“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来话长。”凌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
凌羽跟着凌峰，他的脑子里有一大堆的问题，但是他知道凌峰不开口的时候，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但是凌羽感觉到，现在的凌峰跟八个月之前，那个失魂落魄，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的凌峰有了天壤之别。凌羽不知道凌峰这八个月究竟经历了什么，把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子，凌峰上了车。凌羽坐在了副驾驶座，问道：“这辆车是你的吗？”
“不是，我偷来的。”
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不等凌羽开口，凌峰就发动了车子，开始行驶。
“我们……要去哪里？”
“回市区。”凌峰说道。
凌羽稍稍松了口气。既然凌峰肯说话，那就说明这个人还可以沟通。
“典狱长会把我放了，是因为……因为你？”
“不是因为我。”凌峰说道，“是因为钱。”
“钱？”凌羽说道，“你贿赂了他？”
“算是吧。”凌峰说道，“我不喜欢贿赂这个词，我更喜欢威胁。很显然，得到一千万现金，跟得到一颗子弹相比，任何人都会选择前者，那个典狱长当然也不例外了。”
“一……一千万！”凌羽瞪大了眼睛看着凌峰，说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肯定不可能是凌家的钱吧。”
“当然不是凌家的钱，从哪得到的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我的办法。”凌峰说道，“你只要知道，这笔钱我不是通过非法途径得来的。是我老老实实替人家工作之后，人家付给我的佣金。”
凌羽努力了半天，尝试理清楚现在的局势，但是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出来。
“来点音乐吧？”凌峰说着打开了车载音响，舒缓的音乐声放了出来。似乎是中世纪的古典音乐，但是又带了一些流行旋律的味道，凌羽听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还活着。”凌羽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说起来有点麻烦。”凌峰说道，“一会儿到了地方之后我再跟你慢慢说。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为什么要活着。”
“什么？”
“为了复仇。”凌峰说道。
“复仇？”
“我的仇，和你的仇。”凌峰转过头看着凌羽，说道：“凌家必须付出代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