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也太惊悚了吧。
钟父随即的话却肯定了他的猜测。
“钟涟青,我再最后说一遍,现在给你兄长道歉,这件事就过去了,否则就继续在跪在这儿。”
还真是成为钟涟青了。
楚翊表情有些古怪。
他和钟涟青出了名的不合。怎么一闭眼再一睁眼就成了钟涟青了啊。
楚翊心中叹气,但还是打起精神应付眼前的事。
对前因后果一无所知,一来就被逼着道歉的楚翊:“……”
钟涟青你在钟家这么窝囊的吗?
一个呼吸间,楚翊调整好表情,回想了下这么多年来他对钟涟青的印象,深吸一口气,模仿着钟涟青温和又坚决的语气。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
果不其然,钟父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楚翊心想,他当初不知被钟涟青气过多少次,你这被气一次脸就黑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钟父到底顾忌着钟家颜面,最后只冷冷留下一句,“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又转向钟琢宁:“你在这里看着他,他多久道歉,你们便多久回去。”
说罢,便一刻不想多待般离开了。
祠堂只剩下楚翊和钟琢宁两人。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钟琢宁拿了块垫子坐下,脸色苍白不似常人,此时正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楚翊装作不经意扭头看他,却正好撞见他抬头,视线相撞。
尴尬地摸了下鼻子,没忍住先张了嘴,却在称呼上卡了一下,随即神态自然道:“哥哥,夜晚湿气重,你小心着凉。”
一声“哥哥”叫得极其顺口流畅,听得钟琢宁一愣,本要收回的视线硬是又多看了楚翊两眼。
声音清冷宛如击玉,“你道歉,我便可回房休息。”
楚翊歪了下头,试探问道:“我做错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钟琢宁也平静看他,但还是道,“你推我下水。”
楚翊睁大眼睛,保持着这个表情又扭回了头,低头看起地来。
他其实对钟家这点事还是挺了解的,毕竟他和钟琢宁钟涟青都有所交集,想不知道也难。
钟父钟母夫妻和睦是人尽皆知的事。钟母身体不好,钟父便重金请来丹修医师专门给钟母调养身体。后来钟母诞下一对双生子。
双生子向来被视为不祥之兆,几月后又有名门正士上门说双生子不可同养,否则会给钟家带来灾祸。 钟父便决定留一个孩子养在钟府,另一个孩子送到寺庙,托止观大师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