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们一个个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似乎二百两银子这个价格，比眼前的柳观鱼还要让他们激动跟兴奋！
“当然，一级代理商获得了相应的优惠，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比如一级代理商的每月销售数量，必须保持在两千盒以上。”
“如果当月销售不达标，就降级为二级代理商。”
“二级代理商的拿货价格，就差一些了。每盒三百两银子……”
柳观鱼拿出一张代理商等级说明书，递给掌柜们。
而掌柜们接过，看了半天。
一个个表情有些呆滞。
这种玩法，他们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其他的不重要，主要是一级代理商每个月还有销售指标，不达标就要降级。
这让他们属实有点心里打鼓。
而柳观鱼见状，叹口气：“诸位都是聪明人，难道就想不到销售指标这种东西，未必需要卖给买家吗？”
“什么意思？”掌柜们愕然。
不卖给买家，还能自己买来用？
“你们可以卖给二级代理商啊！你们只要多多发展二级代理商，以比三百两银子稍稍低些的价格，卖给二级代理商。”
“那你们的销售指标不就完成了吗？”
“哪怕一盒只赚九十两，那也是赚！最关键，整个过程没有成本，也不需要费力吆喝。简直就是坐在家里捞钱！”
刚刚还愁眉不展的掌柜们，瞬间一个个眼睛亮了起来。
妙啊！
简直太妙了！
一级代理商发展二级代理商，二级代理商再发展三级代理商，三级代理商再发展四级代理商……
如此层层下去，完全免除了传统卖货需要的吆喝跟推销，还真是跟坐家里捞钱没有什么区别！
“好！我们愿意成为一级代理商！”
当场，就有几个掌柜作出决定。
而其他掌柜则犹犹豫豫，始终下不定决心。
柳观鱼不动声色斜睨他们一眼：“纪先生说了，一级代理商的位置有限。整个帝都，只有二十个。”
“现在不签，等到满员，想签也没有了！届时就只能成为二级代理商，甚至是更低级的三级、四级代理商了！”
这一番话，顿时让那些犹豫的掌柜们慌了。
要是真的最后只能成为三级乃至四级代理商，且不说脸面不脸面的问题，单单盈利就差了不知道多少！
他们可忍不了！
于是当即也拍板决定，跟柳观鱼签署了代理合约。
就这样，前世蓝星经典骗局之传销模式，第一层传销体系正式搭建完成！
接下来，就是不断的发展二级、三级、四级代理商。
利用美好的前景打动他们，再用高压而沉重的指标任务压榨他们，逼着他们去完成指标！
至于怎么完成？
很简单，发动周围的亲朋好友全都购买嘛！
实在不行，就自己垫资囤货嘛！
总之，货是否卖出去，纪辰不管。
纪辰只管你完成了多少指标，交纳了多少钱！
“唉！”
柳观鱼心里默默叹口气。
得亏纪辰从政，没有经商。
不然整个大乾王朝的商业环境，都得被纪辰玩坏！
商业环境还是其次，等到云烟价格供大于求或者价格下跌之时，不知道会有多少斥巨资囤货的商人要哭晕在厕所。
乃至一些底层百姓，也要血本无归！
因为这些百姓只要动了贪念，想要往上爬成为更高等级代理商，就只能自己花钱完成高额指标。
如此一来，就等于将全部身家搭了进去，一无所有！
“造孽啊！”柳观鱼又叹口气。
却也仅此而已。
仿佛跟了纪辰之后，连她的道德底线都下移了，已经快要接近纪辰那句名言：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无法道德绑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