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去那个地方不能带着石头，怎么处理这小子呢，要知道没处放他，就不带他来了。</p>
石头正兴奋地左顾右看，还是威县好，比瓷水镇好多了。</p>
“石头，饿没？”</p>
“饿！”石头抬眼望了一下日头，马上改口说，“不饿，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p>
“不到饭点，威县也有卖吃食的，走，吃饭去！“</p>
纪晓北把头一扬说。</p>
石头想拒绝，但手脚很诚实的照着纪晓北指的方向去了。</p>
两人在威县美食一条街上，走了一圈。</p>
纪晓北吃了羊肉面，糖麻花，毛鸡蛋，油炸糕……</p>
石头吃了姐姐吃不了的羊肉面，糖麻花，毛鸡蛋，油炸糕……</p>
纪晓北让掌柜的装五斤糖炒栗子。</p>
石头：五斤，疯了吧，谁能吃那么多。</p>
看到姐姐脸色不佳，他也不敢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掌柜的手，恨不得给他掰断了，再也装不了栗子。</p>
这条街如果再长一些，石头非得心脏病嗝屁了。</p>
每到一处，两个人都重复着同样的话术和动作。</p>
纪晓北兴奋地两眼冒火光：哇，好香呀！</p>
石头咽下口水，不屑地说：有啥好吃的！</p>
纪晓北：你不吃？</p>
石头：我不吃！</p>
纪晓北：要一大碗羊肉面，格外加二两羊肉……</p>
纪晓北：吃不了，太多了撑死了！</p>
石头：就知道你吃不了，我来替你吃！</p>
石头恨不得把碗给吞下去。</p>
……</p>
所有的东西，纪晓北浅尝辄止，石头一律包圆。</p>
走到街尾，纪晓北吃了八分饱，石头撑的扶着墙。</p>
“姐，你栗子买太多了，我吃不下了……”</p>
石头捂着肚子一脸为难。</p>
“不是给你吃的，我拿回去给手工坊的人吃！”</p>
石头略微放心地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p>
姐，不会真疯了吧，花这么多钱买的栗子，竟然要送给外人吃。</p>
不过这想法儿不能让姐知道，否则又要挨骂。</p>
纪晓北：挨过饿的人，对恐惧有刻骨铭心的恐惧，会把吃食当做最宝贵的东西。</p>
即使他生活再富裕，他都不会改变，这是印在他脑子里的烙印。</p>
对石头的抠门精神，她比较理解。</p>
郑果虽然没经历过饥荒，但外公外婆传递给她的思想烙印，她身上一直存在。</p>
冰箱里的东西，不要不变质就能吃，剩饭剩菜舍不得扔。</p>
纪晓北笑着拨开一颗栗子，递到石头嘴边说：“尝尝，可好吃了！”</p>
石头一怔，马上意识到自己长大了，姐怎么能在大街上喂自己呢。</p>
不过，他心里热乎乎的，红着脸吃了姐喂投的栗子。</p>
“姐，你真好！“石头眼里有些温热。</p>
“嗯！”</p>
“姐，我拿着栗子吧！”石头抢过纪晓北手上的栗子袋子，跨到了胳膊上。</p>
另一只手快速地拿了一颗栗子，踮着脚一颠一颠的走路，快乐地像只猴子！</p>
纪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