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甘情愿……不关你的事……”
长孙如意虚弱地道。
“你傻不傻。”
秦臧摇了摇头。
这句话他两日前说过，现在想来，令人唏嘘。
突然——
血屠夫来到了这方。
他的出现令得江如流等人一惊，但幸好众人早就知他身份，倒并未出声呵斥。
“内脏尽裂，丹田破碎，魂灵大损，除非圣人驾临，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扫了床榻上的长孙如意一眼，血屠夫便如此断言。
“你胡说，我如意娘亲不会死的。”
秦竹儿瞪着通红的眼睛。
“竹儿，休得无礼。”
秦臧一摆手。
秦竹儿一垂小脑袋，双手紧攥在一起，一滴滴泪水夺眶而出。
如意娘亲从小疼她爱她，待她如亲女，这次更是因她重伤垂死，她心里又怎会好受。
若是可能，她情愿躺在床榻上的人是自己，要死去的人也是自己。
“秦门主节哀，尊夫人只怕撑不过今天了。”
血屠夫淡淡地道。
他存世几千年，看惯了生离死别，心早已如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你们都出去吧。”
秦臧起身望向他们。
血屠夫直接走了出去，心道，不管潜力再大，终究还是太年轻，看不透生死。
江如流与邹月儿随后也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秦竹儿，还泪眼婆娑的不肯离开。
“竹儿听话。”
秦臧一叹。
他知道女儿很愧疚，毕竟如意与女儿感情很深，而且这事起因便是女儿离家出走。
但他却不会将责任全部推在女儿身上，说到底还是他实力不够，否则又怎会被那群鼠辈得逞。
“爹爹，你可以救如意娘亲的对不对。”
秦竹儿眼中浮出一丝希冀。
秦臧轻轻摇头，连血屠夫那种半圣都无能为力，又何况是现在的他。
旋即也不等女儿再说话，一拂长袖，玄力裹住女儿，将之送了出去。
“封。”
秦臧双手一结印。
玄力直接封锁了房间，除非战力比他高，否则谁也进不来。
“秦臧……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长孙如意又开口了。
“先别说话。”
秦臧点了她的哑穴。
他虽无法救长孙如意，但有一个人可以。
那个人，在北方，在大冥法宗，他现在就要北上。
尽管此去极为凶险，因为那叛徒曾说过，让他永世不得涉足大冥法宗。
不过，北上之前，他要用生死本源为如意续命，否则便如血屠夫所说，如意连今天都熬不过去。
“裴宣，你们三人阴谋害我，现在就是你们还债之时。”
秦臧心念一动。
便从空间玄戒内，摄出了裴宣三人的精血碎末。
三大散门之主的生死本源，足以让长孙如意一月之内无恙。
…… 九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