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秦臧睁开了眼，眼中一片寂然，而后渐渐敛去。
“碍于我当下的境界，还未能完全掌握上古破虚指，不过我如今施展，这一招却可媲美普通的高阶玄术。”
秦臧自榻上起身。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虽能打破铁律，越境修炼玄术，但也不能越过太多。
就比如这上古破虚指，威力远远超出普通的高阶玄术，一般神衍强者都需参悟多年，他虽可以迅速掌握，但却没有相应的境界。
“看来，要等我渡过风火大劫，重塑肉身之后，方能修成这上古破虚指了。”
秦臧自语一句，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脚步声，还未等那脚步声靠近，秦臧便直接推门而出。
“拜见上贵。”
一个走来的女婢见秦臧出门，赶紧行了一礼。
“你来做什么。”
“回禀上贵，婢子此行便是奉了主人之命，请上贵前去一叙。”
“前面带路。”
“喏。”
女婢又福了福，伸手给秦臧引路，但身子却始终落后秦臧半个头，以显其尊荣。
走过两条廊道后，秦臧看到了一座古朴楼阁，阁内江如流一人独坐，品着一盏刚沏好的灵药茶。
修玄之人，大多都保留着很多世俗的喜好，诸如下棋，弹琴，书法，绘画，品茶等等。
江如流便独爱饮茶，不过他喜归喜，却并不讲究世俗的品茶之礼，而是随心而为，或抿一口，或一口牛饮。
这一点，很像他一直提水浇菜，所求并不在菜本身，而是其春种秋收的圆满。
秦臧直接走进阁内，与江如流相对而坐，开口道：“你让人请我过来，想必应该已经布置好了吧。”
“不错，就等鱼儿上钩了。”江如流放下茶盏。
秦臧点头：“那你还有别的事么。”
“嗯，我还将你的炼化秘术传给了月儿，所以通知你一声。”江如流说道。
秦臧道：“这是你自己的事，传给谁与我无关。”
“话虽如此，可我依旧很好奇，你身上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当然，我并无意窥探你的秘密，此番请你过来，只是忽然想找你论一论这修玄之道。”江如流坦然道。
秦臧笑了：“你乃内门首席弟子，已然凝聚金丹，又何须与我这种未渡过风火大劫的修者谈玄论道。”
“不，从见到你开始，我便觉你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江如流说道。
本座当然不简单，秦臧心想，这人天赋还算不错，今日便指点他一番，将来或能为人族出力。
这样想着，秦臧便道：“我只说一句。”
“请讲。”江如流并未因秦臧的态度而有半分不快。
秦臧起身负手：“一阴一阳谓之道，万物圆融亦是道。金丹乃成生神通，一气成相万法归。”
说完，秦臧便抽身离去，他说了只说一句，那便是一句，至于江如流能不能领会其中深意，那就是江如流的事了。
“一气成相万法归……”
江如流轻喃了一句，心头若有所思，等到杯中灵药茶都凉了，依旧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