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卡觉得全世界都很烦人,但是她不会这么看你。”佩斯利轻轻握住莉莉的肩膀,“——你是她的书记官,还记得吗?”
但莉莉摇了摇头:“她不会喜欢一个软弱没主见的人当书记官的……对不起,佩斯利。你假装一切都好,但是我看得出来,我让你和维卡都陷入麻烦了,对不对?维多利亚失踪后我就没了主心骨,一时冲动才跑过来找你——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叫道德绑架。最可悲的是,我甚至都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你需要承担的东西。”佩斯利打断她,“莉莉,即使没有你,我和维卡也会陷入麻烦。从结果上看,你的出现实质上是在提供帮助。我们不是行侠仗义的义警,绝不会被道德绑架,所做的事都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本来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你产生了道德绑架的愧疚感,但被绑架的人始终只有你自己。”
“——自我剖析是好事,但自我怨恨不是。”佩斯利的声音变得冷静而理智,“莉莉,不要给自己贴标签。你是复杂的整体,不是抽象分裂的形容词。”
莉莉瞪大了眼睛看着佩斯利。或许她没办法完全理解对方的话,但她还是产生了某种羞赧懊恼的情绪。她咬住下嘴唇,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我以后还能去听你的课吗?”
“随时可以。”
“那,等维卡忙完了,还会来看我吗?”
佩斯利注视着莉莉充满期待的眼睛。
“会的。”她笑道,“或许要等一会儿,但她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喝酒,你们两个一喝醉就会开始跳舞,非常有意思。”
“什么……我吗?不会吧?”莉莉惊恐地捂住胸口,“我完全不记得!”
“别担心,那很可爱——而且很无害,比我喝醉的时候好一百倍。”
“你喝醉了是什么样子?”
佩斯利神秘地压低声音:“这就是问题所在——每次我酒醒后,大家都躲着我走。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发酒疯是什么样子。”
“……”莉莉露出了敬畏的眼神。随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点难看:“酒吧被烧了……老板怎么样了?”
佩斯利被问到了。她早就把那个皮条客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只能努力回想:“嗯……应该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