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杨头，这样问就没劲了，只要想调查，哪个人背后没点 密？”王二娃回应道。</p>
“那就给他弄点实质性的罪名，让这家伙在里面消停一段。”</p>
“哼，恶心啊……你自己去处理这种恶心的事儿，我才没那种兴趣呢。”王二娃不屑地说。</p>
杨军：“......”</p>
杨军毫不介意将老廖彻底整垮。</p>
既然要树立榜样，如果不狠狠打击一番，又怎么能镇住底下躁动不安的手下。</p>
整顿队伍也是他职责内的事，有那么多混吃混喝的人占据职位却无所作为，很多任务都没法展开。</p>
他可不想效仿李怀德那样的笼络下属方法，靠吃喝拉拢关系。</p>
虽然他知道这种办法有用，但毕竟是下策。</p>
身为领导者，应当遵循正道，不可过于依赖旁门左道。</p>
长久以往，只会适得其反。</p>
谈完老廖的事情后，杨军从腰间抽出那把五四 递给王二娃。</p>
“物归原主。”</p>
这把 是他前两天从王二娃那里借来的，并且他已经通过复制技术在空间中存放了几把同类武器。</p>
王二娃接过枪，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满膛实弹，疑惑道：“你借它生化实验了？”</p>
闻言，杨军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嘿，看来你的猜测还真有点准啊，这只‘公鸡’已经贡献了不少成果。”</p>
“我发现啊，当官越大你反倒变得越不正经了。”</p>
王二娃确认枪膛完整无缺后，便将其插回腰间，对于他的调侃不以为意。</p>
“正经的人本来就少有男子气概。”杨军笑道：“你说你自己正经吗？”</p>
王二娃翻了个白眼，这样的问题他还真是无法回答。</p>
“别贫了，讲点正事，今晚咱们一起去找李杠头谈谈。”</p>
听到这句话，杨军略显惊讶，“李杠头怎么了？”</p>
王二娃侧头想了想：“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工作 了点差错吧。”</p>
皱眉问了一句：“既然如此，还等什么晚上，我们现在就去。”</p>
得到同意，王二娃拿起那两条烟晃了晃，提议道。</p>
“等等，”</p>
杨军弯腰在茶几底部摸出一盒铁观音茶叶，递给王二娃。</p>
“嘿，老杨，你简直是我的救星，来个大大的热情拥抱吧。”</p>
王二娃夸张地作出姿势，往后退两步，摆出他独有的亲昵姿态准备迎接两人之间的特别时刻。</p>
他不敢像王二娃那样来个拥抱，万一让人撞见了，事后就麻烦得很，无法辩解清楚。</p>
杨军掏出裤兜里仅剩的香烟，又从橱柜中拿出一包补满，然后去隔壁姜海涛的办公室打了声招呼，确保门窗紧闭后才离开。</p>
车门刚要开启时，王二娃像离弦之箭般从旁边蹿出来，迅速一把夺过钥匙。</p>
“今天我就是来为咱们的大厂长杨总当驾驶员的。”</p>
“别扯淡，快上车。”</p>
杨军只能屈服于这种形势，坐到了副驾驶位。</p>
三十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铁柱同志驻守的粮站。</p>
保安对他们很熟悉，仅仅登记了一下便准予进入。</p>
两人将车停好，朝着铁柱的办公室走去。</p>
在阶梯尽头，远远听到铁柱愤怒的咆哮声传来。</p>
他们互望一眼，并没有贸然踏入，而是停下来聆听片刻。</p>
办公室内，铁柱正在狠狠教训着手下，只是由于一个普通人在情理之中的小失误就受到了滔天责骂。</p>
二人听了几分钟，发现铁柱似乎正借此发泄工作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和不满。</p>
约五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厉喝，“滚！”随后一名身着工作服的眼泪婆娑的女孩跑了出来。</p>
杨军和王二娃赶紧为女子让路，接着走入办公室。</p>
刚一踏足，眼前画面令他们大吃一惊：铁柱光脚坐在椅上，头垂在两腿间，手拼命地扯着自己的头发。</p>
走近几步，杨军敲了敲桌面唤道：“没听到我说滚吗？”</p>
铁柱抬起头看到了他们，显得颇为意外。</p>
“你们俩怎么在这里？”</p>
杨军示意王二娃关上门，丢过一支烟说：“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霉事，让我们也有点儿乐子。”</p>
李铁柱闻言火冒三丈，差点蹦起来骂人，可旋即又沮丧道：“老杨、老王，估计这次我就翻不回来了。”</p>
他一脸落魄，引得旁人的调侃：“来来来，你说说看，让我们两个开心开心。”</p>
王二娃点上烟，深深吸一口插言道：“说来听听嘛，好一阵没看见过你倒霉的模样了。”</p>
对于他们的讽刺挖苦，铁柱无动于衷，失神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一杯茶上。</p>
看出李铁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杨军明白恐怕真的发生了什么重大的问题。</p>
两眼神光交汇。</p>
杨军开口：“老李，有什么难题说一下，看咱俩能做些什么帮助。”</p>
王二娃附和：“对，说来听听，你现在毕竟是副厂长，兴许能帮上忙。”</p>
铁柱摆手道：“你们帮不上。”</p>
“这都还不知道就确定我们不行？真是。”王二娃不满道。</p>
李铁柱深吸一口气，烟雾从鼻腔里缓缓飘出，表明他在权衡思绪，到了决策的关键时刻。</p>
“咱们是自家兄弟，我也就不隐瞒了。”</p>
再吸一口气后，他说起关键的事：“上面突然要全面盘查粮食库，而这点我却办不到。”</p>
一听此话，杨军怔住了片刻，旋即他心领神会。</p>
那肯定是他不久前在城南偷偷存放的物资惹的麻烦，上层的人绝不能容忍如此大规模的非法储存，肯定暗中派人调查。</p>
关于突然的粮库盘点，虽然早有预料，但他对此并未后悔。</p>
无论如何，粮食关系到百姓生计，盘点库房可能会牵涉到什么人，这已不在他的控制范围。</p>
三人均默然抽烟，气氛沉闷。</p>
“你搞错了什么吗？”王二娃对事情并不清楚，纯粹以工作的角度提问。</p>
闻言，李铁柱双目怒瞪：“老子没错。”</p>
“那你怎会……”</p>
“老子被那糟老头子给耍了。”</p>
李铁柱喊出此事经过。</p>
他的叔叔得知粮库即将核查库存，昨天找到他索借了两万斤粮食，并要求他免手续。</p> 起初李铁柱并未担忧，信任自己的亲人不会害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