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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也知道现在这块土地之上,无一处不在猎巫,我原是不想被人发现身份,怕被送去宗教法庭被审判,可当我来到这里时,我遇到比审判更可怕的酷刑,求求你,善良的女孩,你带我逃离此地吧……”

韦棠野顿住脚,她犹豫地转过身,问:“真的?”

“真的!”乌丽见人回来,她脸色大喜。

韦棠野走回来,来到模样艳丽的女巫乌丽边上,低下头往她身上嗅了几下,确定嗅到某种味道后,她脸色变得有些差,但却飞快地用银刀刨开泥土。

一会儿,终于将禁锢乌丽的泥土给刨出了半身,压着人身的泥土离开后,乌丽肚腹上缺了半个拳头大小的发白溃烂的伤口也露了出来。

韦棠野一愣,咬咬牙将乌丽拔了出来。

乌丽整个人受力压在韦棠野身上,韦棠野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冰凉凉的体温,还有喷在她脖子上的微弱气息。

韦棠野皱眉,知道对方的确重伤得快要死去了。

她将乌丽背起来,二话不说大步往一条没几个人知道的方向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来到无人的溪流处。

韦棠野将乌丽放置在河边,扯断身上的衣服,沾湿给对方清洗伤口。

乌丽肚腹里的挖洞伤口,在石镜中狰狞放大。

镜中的韦棠野熟练地又私下一块身上的衣服,从衣服里拿出一些药,快速撒在伤口伤,药浸到伤口引得不知何时昏迷的乌丽阵阵颤栗,她活生生地痛醒了。

韦棠野瞟了她一眼,利落给对方包扎好。

完了,她抱着自己的膝盖蹲在乌丽边上,神色复杂地看着乌丽。

“你怎么会受伤的?”她问。

乌丽睁大双眼看着渐渐放明的天空的,她声音虚弱疲惫地说:“我母亲曾留下一份笔记,我收到笔记指引来到这里。”

“笔记说我能在这里获得属于女巫们的原始力量,我能来到属于我们这群备受非议和恶意的异类们,最安全的极乐之地。”

“然而,这里并不是。”

乌丽疲倦地闭了闭眼,过了数秒,才重新睁开。

“东边有一条村子,他们不知道使用了什么力量,竟然也像你这样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们骗我吃下了短暂失去魔力的食物,挖出我的内脏,又取走我的鲜血饮用,我不知道这群看似慈祥善良的村民,为什么会对我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我遭到了禁锢,我的直觉告诉我,再不离开那里,我就会死在那村子里,所以我得逃。”

“好不容易我恢复了一些魔力,但我只能闪现到林丛里,身体都被泥土埋着,却不能离开,幸好我遇到了你,女孩,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报答你的……”

乌丽眼珠子移向韦棠野这边,真心地说着。

韦棠野突然说:“你怎么觉得我不是那些村民呢?”

“因为那些村民都来享用过我的血液,我未曾见过你。”乌丽坦白解释。

“他们持续这个行为多久了?”韦棠野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乌丽呢喃:“不知道,我受伤后昏昏沉沉,也许有半个月了……”

韦棠野嘴里重复这个时间:“半个月,是上一次出发的时间……”

她脸色凝重,隐约能看出心底的愤怒:“有一块石板估计不能用了,坏了坏了,人心都坏了!”

乌丽听不明白她的话,她想问韦棠野,可对方已经气愤地站起来,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乌丽心急,伸手想要挽留,让她不能就这样将自己抛在这里。

可韦棠野已经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你不要走啊!”乌丽拼命喊,因为呼喊扯到伤口,她还痛得狠狠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又听到“哒哒”回来的脚步声,韦棠野半蹲下来,将刚才收集的蓝莓都掏出来放在乌丽边上。

“忘了给你吃了。”她嘟嘟囔囔地说,“你应该也没力气起来吃东西,饿肚子很痛苦的,我可明白肚子被火烧的感觉了……”

韦棠野看着底下女人愕然与惊喜交加的眼睛,认真说道:“噢对了,你母亲笔记记载的东西很危险,你必须停止寻找那个地方,那不是活人能呆的地方。”

韦棠野伸出手指,指着她撕下用来包扎的布料,“我叫凯琳·斯卡恰托,你还想活命的话,布料后有个特殊的图案,以后如果遇到有那个印记的人,立马绕路走。”

“我们不喜欢女巫,必要时还会杀死作恶的巫者。”

乌丽表情从惊喜慢慢变成疑惑,最后变得的讶然。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韦棠野重新站起身,她随意地拍开手掌刚掏出蓝莓时沾上的泥屑。

“你未作恶,我为什么会杀你?但你要是作恶了,我也能认出你的气味,寻找到你。”

乌丽被后半句那狂妄的话惊讶到了,她脱口而出:“你很强吗?”

——强到这么狂妄地说能找到她。

韦棠野挠了挠头,苦恼地说:“嗯!很强!”

“虽然还没实践,但我想,我能连神明也杀死吧。”

第83章

镜中的韦棠野留下一句狂妄的话, 镜外看到此幕的韦棠野下意识挺起胸脯,她就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强嘛。

“这话真酷,不愧是我说的。”

而蒲白似乎习惯了边上女孩过分自信的言行举止, 他扯了扯韦棠野的衣袖,示意她继续看还没结束播放的石镜。

接下来的镜头,一直都是镜中韦棠野在林丛里返回走的景象,直到一个傍在树干边上的身影出现,石镜中的画面顿了顿。

画面的停顿,在暗示这段记忆的主人当时也在停顿。

蒲白全神贯注地看着画面中出现的男人,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加诺。

下一秒,镜中的韦棠野有些心虚地问:“加诺,你怎么会在这里?”

傍在树干上的男人微微一动,他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带着一顶白色的半脸面具,只露出山根以上的部位。

只见加诺一双狭长的黑色眸子淡淡地扫过来,男人银色的头发中长,只用一根黑色绳子绑了个低丸子头,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他右耳挂着的单根黑色长链耳坠时而撞击白色面具。

男人站立起来看着极高,气质看起来很是沉稳。

“斯卡恰托,你去哪里?这么久都不回来。”加诺朝韦棠野走近。

“我捡果子吃忘记时间了, 还不小心坐在蓝莓堆里, 衣服都是蓝色的果汁了, 所以我去河边洗衣服了。”韦棠野说起谎来得心应手。

加诺打量她身上湿掉的衣服和一些紫色残余汁液,问:“衣服怎么破了?”

“感觉洗不掉,干脆撕下来扔了。”韦棠野大咧咧地说。

加诺无言,他定定地看着韦棠野好一会儿,才抬腿转身离开。

看起来是这一次放过韦棠野了。

韦棠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慢腾腾地跟上去,她小心地问:“加诺,你说村子现在落点会在哪儿了?”

“不知道,只有父亲才清楚村子的位置。”

韦棠野停下来,她犹豫地说:“我觉得村子里的人受侵染了……”

前方身形颀长的男人转身注视这韦棠野,黑色长耳坠撞了面具一下。

“我知道了,我会和父亲说这件事,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了。”

他再次转身,风中传来加诺低沉的声音:“就算我们管不了,那群受侵染的人也已经废了。”

“他们自会被放逐。”

石镜画面慢慢变黑,血珠就像被镜面吸收,彻底消失了,镜子再次照出蒲白和韦棠野神色各异的样子。

韦棠野自从镜中加诺出现后,整个人就安静了下来,她现在已经能猜到加诺很可能就是她哥哥了。

蒲白看了一眼她,慢慢放下镜子,他略快地呼吸几下,努力抑制住喉咙升起的痒感。

召唤仪式来到尾声,不见血是完成不了这次的仪式。

最终,痒感打败了理智和自制力,蒲白捂住嘴唇,垂首急促地咳嗽数下,鲜血顿时从他指缝里流淌下来。

蒲白的咳嗽声拉回韦棠野的注意,她连忙爬进圈子里,阴寒的气息悉数消退,韦棠野担心地看着还在压抑咳嗽的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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