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洌背对着花圃，只听见?身后骤然急促的脚步声。
甘听展现出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敏捷，两步跳进花圃中央，弯腰从雏菊中央摘下硬纸片。
然后，她三步并两步跑回来，将纸片往林洌手中一塞。
“就当是礼物的添头了。”金发女生微抬下巴，骄傲的小表情?爬上眉梢。
是谁的礼物，是她甘听说?了算。
给予谁怜惜，也成了她的权力。
林洌捏着纸片，但没把它展开，只用指腹蹭两下卡片的外沿。
“你确定要我看吗？”她眼神中，有种甘听读不懂的忧伤。
似乎在看她，视线穿过甘听的肩头，又?似乎在看背后花圃中的石碑。
“嗯。”甘听点头。
“好。”林洌嘴上答应着，却将纸片塞回手包里。
低头短短几瞬，再抬起头，她又?一次恢复了那一贯的笑容。
没拆开的礼物，不知内容的卡片。林洌将两者放在一起，抱着走进楼道。
甘听站在四楼的中间户门口，看看向?上的楼梯，再看看身旁正?拿钥匙开门的林洌。
“要进来坐坐吗？”这次，是林洌回头，率先发出了邀请。
“诶？”轮到甘听反问：“坐什么？”
林洌没有回答，她站在门口，快速拆开了礼物的包装纸。精美包装之?下，是一本诗集。
“答案在最后一句诗里？”举着那本诗集，她朝甘听一挑眉。
“那我也告诉你……”女人靠在门边，黑色披肩滑落半分，露出她愈发瘦削的肩膀。
几乎能透过薄薄的皮肉，看见?盘踞骨架之?上的血管。
“我不知道，为什么甘怀绮要整林悬，”林洌叹了口气，“但其?他问题的答案，都?在找不到的第三层……”
找不到的第三层……
这几个字瞬间就点亮了甘听之?前压下的疑惑，正?面和背面不对等的窗户数量，占地不小却只有一条楼梯的奇怪建筑……
看来那座“圣心疗养院”背后的确有秘密。甘听双手背在身后，假装那个第一时间发消息问甘怀绮知不知道案件情?况的人不是她。
还满脸纯良地问：“什么第三层？哪里？”
“没注意到的话，就算了。”林洌让出进屋的路，“要来吗？”
“上次……是因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