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仰头看向对面的人，总觉得自己先前给他贴上的标签似乎不太恰当。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明谨弋的手腕，侧开目光不太自在地说道：“是挺好看的。”
“谢谢。”明谨弋嘴角上扬，他毫不掩饰自己落在苏念安脸上的视线，“我去点单，想喝什么？”
苏念安还震惊在手表带来的震撼中，不过脑子随口回答道：“和你一样就行，今天我请客。”
直到听见明谨弋的轻笑声，苏念安才回过神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对上明谨弋打趣的目光，苏念安的胜负欲瞬间上来了，他小幅度地抬了下下巴，问道：“怎么？就准你请我吃饭，不准我请你喝咖啡啊！”
“怎么会？”
明谨弋眼中的笑意更浓，当着苏念安的面，他故意只点了下单，没有跳转付款。
苏念安满意地点了下头，以最快的速度刷指纹付款，生怕明谨弋偷偷把账结了。
明谨弋的目光一刻没有移开过，生怕自己少看一秒，就会错过对面生动的表情。
明谨弋很难描述此时的感受，如果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小孩第一次发工资时，兴奋地用所有的钱给家里人买礼物，笨拙但又可爱。
结束付款抬起头时，苏念安不禁被明谨弋的目光烫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错开目光，正好看见放在旁边的袋子。
“对了，这个还给你。”苏念安将衣服递给明谨弋，“谢谢你之前把它送来，帮大忙了！”
明谨弋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本来就是给你的，不用还给我。”
察觉到苏念安准备反驳的动作，明谨弋先一步说道：“你的衣服是我弄坏的，赔给你是我应该做的。”
想起早上醒来时看见的衬衫碎片，苏念安的脸颊可疑地红了下，他轻咳一声，一键清空脑袋里不该出现的回忆片段，“那我给您转账吧，我的衣服值不了这么多钱。”
又一次被拒绝，明谨弋难得感到几分挫败，他看向苏念安，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可奈何：“你这么抗拒我送给你的东西吗？”
这题他考前压过！
意识到话题正在朝着预想中的方向发展，苏念安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挺直后背，一副自信的模样。
他好像一个考试时发现题目正好是自己考前复习过的差生，兴奋地直接背诵答案：“明先生，我不是抗拒你送给我东西，只是无功不受禄，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我也不该收，仅此而已。”
正好服务员端来了先前下单的两杯美式，苏念安看都没看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口，苦涩的滋味在舌尖漫开，让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
反应过来对面还坐着明谨弋，苏念安迅速调整好表情，只是放在桌上的手偷偷把杯子推远了些。
看着明谨弋面无表情喝下咖啡的模样，苏念安心中满是敬畏。
他先前听说美式是打工人的续命水，没想到明谨弋这种大总裁也需要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