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拖出来时，刘自强满下巴都是血迹，翻着白眼，如同死猪一样。
直到十多分钟后，他才缓过劲。
杨辰蹲下身，从他裤兜中掏出手机，递到他面前，冷声道：
“下午我给了秦松一个机会，现在也给你一个机会，来吧，自己报警交待，或者，躺进棺材中去，我找个地方把你埋了。”
“……”
刘自强心神一颤，眼泪水流了出来。
不单单是因为怕。
还因为，下午他打听到秦松是自己打110投案自首时，忍不住骂秦松没出息。
如果换成是他，宁愿死在外面，也绝不窝囊投案。
而现在，轮到他做选择了，可有选择吗？
总不能为了争口气，被杨辰活埋吧。
到了此刻，刘自强才明白到秦松当时的无奈和憋屈。
就像他此时的心情的一样，心中万马奔腾，却只能接受。
这感觉，活像被人强.暴了，还要卖乖跟警察说是自己愿意的，真他妈心酸得想哭！
他憋屈接过手机，按下了110，拨打了过去，颤声说道：
“喂，我要自首，谋杀末遂，我现在在……”
十多分钟后，警车赶到，待遇和秦松一样，戴上手铐，塞进了警车。
杨辰跟着去了趟警局，配合做了笔录，等出警局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原以为刘自强会咬着薛兵几人殴打他的事不松口，哪知道刘自强根本没提这事。
警察自然问了，他一句话带过：自己摔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自强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但心情和秦松一样，对杨辰的恐惧，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哪怕进监狱呆着，也不愿意再惹杨辰。
如同秦松说的，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还碰到你，我宁避千里！
杨辰走出警局时，陆涛正在门外等他，迎上前来，小声道：
“杨队，刚刚等你的时候，看到个熟人被抓进去了。”
“谁？”
“袁翼。”
“……”
杨辰愣了愣，立即问道：
“打听了吗？犯了什么事？”
“嗯，打听过了，上车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