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一人便是被称作“老大”之人。
他看见四名手下转眼间暴毙，浑身抖若筛糠。
“你就是许贱？”
能在短时间内如此迅捷的杀死四人，身边还有位老人的少年。
他能想到的只有近日闹得满城烟雨的许贱。
“我问，你答。有一句假话，你的下场和他们一样。”
许贱刀指对方，一字一顿道。
“好好好，你说你说。”
“赵无延身边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子？”
“不知道，听说是姓贾。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不过据城主府的人说，很美很媚，说话就能勾走男人的魂。”
“来自哪里？”
“不知道，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来雪霏城没有几天，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许贱心情一沉：姓贾，长相妩媚？
他倒是知道黯灭会会长、死神神裔是个女人。
可以她的实力，完全没必要与赵无延合作，更没必要矫以假名。
“你只知道这些？”
许贱冷声继续问道。
“就这些，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噗嗤”
乌黑色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姜老颇为不忍的看了眼，将头别过去。
医者父母心，他本质上还是个医师。
但见惯血雨腥风的他能够理解许贱此举的动机。
若是不杀了此人，将会引来更多更强大的敌人。
现场沉默了好一阵子，许贱才悠悠开口。
“姜老，我要去找赵无延和黯灭会报仇，你帮我吗？”
姜老冷颜寡色，终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小子，乔敏也是我的弟子，如今她死——失踪了，这个仇我肯定要报。不过以你眼下的实力，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呀。”
许贱点点头，默认姜老的说法。
“我不是，但有人可以。正面的不行，那就来阴的。靠功法杀不了他，那就下毒、用巫蛊术。实在不行，老子就把他被绿的事情传遍整个雪霏城，让他社死，让他无颜存活于世间，把他羞愧死。”
姜老撇了撇嘴：疯了这孩子！
许贱后半段话纯属气话而已，但他心中已有了主意。
无字酒庄肖浮屠、秦云圣，这两人只要能请动任何一位，都足以杀了赵无延。
还有就是身怀蛞蝓的太甲族巫蛊术传人太甲宓。
太甲宓出手，即便不能杀了赵无延，也必然能给他造成极大麻烦，为许贱争取时机。
可眼下摆在面前的问题，是要离开这里。
许贱从尸体身上剥下两套衣服，扔给姜老。
“姜老，你胡子恐怕留不住了。”
姜老没有犹豫，抬手抹去长胡髯，掌心搓了搓粉末，抹在脸上。
原本皱巴巴的脸顿时年轻十几岁，乍看上去是个中年人。
“走吧，先离开这里。”
穿戴整齐后，许贱突然用手捂嘴，将涌到嘴边的血硬吞下去。
这一口血，是为乔敏。
此时的境况，不允许许贱为乔敏的离世流露任何情感，只能藏在心里。
要离开，要活下去，还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