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走……</p>
倒也不是从那时就开始的。</p>
不过姜静姝没有说，只是道:“原以为那时我与王爷走得近，对将军府有害。”</p>
“这倒是没有，”姜图南摸着下巴想了想，“毕竟我是觉得他配不上你，可无奈他的确好看，你们小姑娘最是容易被这样的骗，所以提前防着。”</p>
“就……就这样？”</p>
姜静姝瞪大了眼睛，那么原先那些猜测，竟然都是徒然？</p>
其实真相远远简单得多。</p>
“是啊，”姜图南认真点头，而后又蹙眉道:“你是不是忘了小时候做过的事？”</p>
又是小时候，自己小时候真的做过这么多事吗……</p>
“什……什么事？”</p>
“那时萧清墨重伤，来府上养病。你那时玩得疯，也不知听谁说男女有别，便想去一探究竟。”</p>
姜图南一想起自己那个流氓妹妹，都有些不好意思。</p>
“萧清墨行动不便，便成了你的观察对象，趁着他沐浴之时偷看他。”</p>
“偷……偷看萧清墨洗澡？！”姜静姝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如此混账？”</p>
“的确混账，我那时都替萧清墨胆战心惊，”姜图南想起来还心有余悸。</p>
因为姜静姝害怕萧清墨不从，提了一把斧头去，好在被他和父亲发现了。</p>
“可怜萧清墨，一身清白交待在你手里了。”</p>
姜静姝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原来她小时候当真如此剽悍。</p>
姜图南话锋一转，收起了对好友的同情，点头认真道:“估计他是喜欢你这样的，你对他越是凶悍，他越是喜欢。”</p>
姜静姝很是惊讶，却也觉得哥哥说的也没错。</p>
然而……</p>
很显然，姜图南在转移话题。</p>
“所以，哥哥以为我会信这是你们同意的原由？”</p>
“哎，被发现了？”姜图南笑了笑，“这不是后来发现你和从前不一样，许多事也看得透彻，便没有再管了。”</p>
然而说完还是露出了悔恨的神情，“没想到还是栽了。”</p>
“哥……”</p>
姜图南轻咳两声，“萧清墨注定不会只做一个王爷，你既然与他互通心意，想必已经知道了他会做的事。”</p>
“是，哥哥不也知道？”</p>
姜图南摇头一笑，“不尽然，萧清墨心思深，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他太多行动。我只知道，他有着心思，具体做了什么……”</p>
他看向姜静姝，“恐怕只有你知道。”</p>
姜静姝心中一震，“哥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哼，”姜图南拂袖，“帝王之术，萧清墨可是信手拈来。”</p>
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占据着重要的位置，知道着最核心的计划，其实不过是冰山一角，而自己不过是萧清墨捏在手心，放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p>
表面上与所有人都不熟络，却又让人以为自己与他私交甚笃。</p>
这样的人，最是难以捉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