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走出崇德殿不到十步，李绩便一脚狠狠踢翻了面前的香炉。</p>
凌冬早就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连忙走过来收拾。</p>
又劝道：“陛下何苦与太子撕破了脸呢？咱们……真的要战吗？”</p>
李绩的呼吸声粗重：“朕今日总算明白了，这沈泽，根本没打算谈什么河税。”</p>
“陛下的意思是……”</p>
李绩眼神阴鸷：“打从一开始，他秘密潜入云都，拉拢于相，得到官员名册和宣州布防图，朕就不应该再抱有幻想。”</p>
若要证据，李绩也大可给他一具假的尸体。</p>
但如今李绩已经想明白了，即便给他证据，他也会有理由拒绝。</p>
沈泽这次来，就是想战而已。</p>
李绩沉思良久，才开口：“皇后的病如何了？”</p>
凌冬忙答道：“听太医说，娘娘受了惊吓，又伤心悲痛，伤了身子，得养好些时日。”</p>
“召谢和来见朕。”</p>
沈千时的丧仪处置完了，于晚也算能轻松片刻。</p>
有一件事，也必须得做了。</p>
当日李绩早已承诺，若是能倒了于家，那么何氏任凭于晚处置。</p>
所以，从抄家之后，于家全家都被关在刑部大牢，唯独何氏一人被带到了宫正司关押起来。</p>
于晚由银朱陪着，走进那间关押何氏的屋子。</p> 何氏自从来的那日，便被用麻布紧紧绑在了柱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