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君一臣,一子一仲父,在朝堂之上各执己见,弄的气氛极僵。
嬴政更是冷着脸望着吕不韦说出“一口一个秦国,看来仲父比起本王更适合当这个王。”这种话。
令满朝文武没有一个敢吱声。
吕不韦在旁人眼中,脸黑的如同锅炭一般,最后拱手朝上方的嬴政僵硬的拜了拜,说了句。
“微臣不敢。”
朝会不欢而散,吕不韦一人黑着脸离开咸阳宫,每过多久便传出吕不韦在府上大发雷霆的消息。
嫪毐闻之大喜。
如今这朝堂之上,也只有吕相吕不韦一人的权势大的过他,只要吕不韦失势,他便能分一杯羹,让自己的权势扩张的更大。
不过他就算再扩大权势,那王位也只有一张,在那坐在王位的一人之下,他也不过是下一个吕不韦罢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嫪毐眼中满是野心。
第三天,吕不韦称病没来。
而上卿宁尘则在朝堂之上,提出一种新的选拔人才制度,名为科举。
在将其说清楚后,朝中文官极力反对。
要知道,这科举一制完全就是要选拔寒门弟子入朝为官,若是官让寒门弟子做完了,他们这些氏族弟子去干吗?
那些出身寒门的泥腿子,要是真的凭借这个制度爬到他们头上去了,该是多么让人恶心厌恶啊。
大半个朝堂文臣都诫言,反对宁上卿提出的这种新型制度。
宁尘一下子成了文官针对的目标。
武将们作壁上观,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嬴政最后来了一句。
“容后再议。”
朝会后,望见神情暗淡,独自一人离开朝堂的青衫少年,嫪毐高兴的都差仰头大笑了。
看这个趋势,朝中似乎只有自己才能成为他的同伴,只要自己坚决支持他的政见,要拉拢他站到自己这边,或许也不是一件难事。
这样想着,嫪毐便朝宁尘追了上去。
“宁上卿,等等我。”
第三日夜里,吕相国的府上。
屋内,一袭青衫人如美玉的宁尘和吕不韦相对而坐,长长的案桌上摆放着佳肴美酒。
“今日朝会后,他可是和我喝了不少酒,言语已经有些透露之意了。”
宁尘捏着玉酒杯,望着其内清澈的酒液笑道。
“他就是一条鱼,咬住了宁上卿你放出的饵还浑然不知。”
吕不韦摸着胡子笑道。
“吕相和大王的演技也着实不错,朝中文武能看出蹊跷的,恐怕只有昌平君和王翦将军两人罢了。”
宁尘朝他抬起酒杯笑道。
吕不韦笑着端起酒杯,和他的在空中碰了砰,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