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吴有德问:“杨红身患何病?”
吴有德点头,很认真的说:“是啊,其他人都够,就你原材料不够!”
他拿起一根根毛笔,将每根毛笔的优缺点都一一说了出来,如数家珍,说的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吴有德道:“没事,我会用心学的,学艺不精,与你无关。”
“以竹子做笔杆,不仅美观大方,还具有很好的透气性,可以使得毛笔在书写时能够自然的呼吸。
经过在心里一番推演,吴有德决定采用第二种办法,拿个剪子咔嚓咔嚓,然后都收拢到一起,回头找个空闲时间再慢慢挑选。
其实,他是抱着药酒跑了,想先喝上一杯。
吴有德转头,发现杨二狗呆立在门口,地上一个脸盆反着,水流遍地。
不过看到索谦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吴有德还挺好奇,就问道:“你又不是他,你咋保证?
还有,你怎么确定他是彻底死了心,不是忽悠你的?”
这几天他自个儿又偷偷去了两回。
……
你看这样成吗?”
“师父!!”
“好。”
“成。”
“先给你一瓶,你可要尽心教导,不许藏私。”
“吴先生好,等会儿我给您说点儿事。”
索谦说的掷地有声,笃定无比,然后他又笑嘻嘻的低声说:“吴先生,我带铁蛋去喝花酒了……”
自己关上了铁蛋的一扇门,他又给铁蛋打开了一扇窗……
他身材高大,可就是很瘦。
“有好几把呢,你干啥用?”
“哈哈,甭客气,咱这是公平买卖!”
现在大伙儿生活都挺不容易的,为了过活,这还是有不少暗娼的……
等三人离去之后,
索谦就凑过来笑嘻嘻的说:“吴先生,这几天我可严格按照您的嘱托开导铁蛋了。”
“嘿,老索你跑这儿干啥?”
“嘿嘿嘿……吴先生您过奖了,只要您满意就成。”
“对。”
我觉得还是吴先生您最合适!”
薛春梅听的越来越迷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头发,然后嗔道:“神神秘秘的,你故意逗我玩儿呢是不?
我给你出啥难题了,你倒是说说?”
“还有……”
李耀臣亲自相送,一直送至门外方才停步,还问了吴有德的住址,说是以后多多交流。
那些歌舞表演,吹拉弹唱,肯定都没有。
吴有德想了想,出声说道:“老爷子,我有一药或可一试,也是专治气滞血瘀、气血两虚之症,调经舒郁效果不错。”
做好了,你就拿过来让我看看,我给你指点指点。
话锋一转,又问道:“你是说,你带铁蛋喝的是这种花酒?”
一直到下午,临近傍晚时分,他这才回家。
“老爷子咱们出去说吧,让病人好好休息。”
要么就是他的龟龄集药方更正宗,或者说是原版的。
……
可他对于家传技艺还是非常了解的。
一根一根又一根,估计忙活大半天,低头一看,十来根?
除了费时费劲之外,估计还疼。
一出李家,吴有德就跟着牛隆泰三人匆匆赶往邹瀚文那里,去了才知道这邹瀚文非常谨慎,约见的地方是他的私宅。
邹瀚文一把拿起瓶子,脸上喜不自胜如获至宝,他忙不迭的点头,感激的看向吴有德。
宗人有些不耐烦,“老索你先一边儿等着,吴先生有正事,先紧着吴先生。
所以,吴有德只需要采集毛发就成。
吴有德便说了南锣鼓巷的地址,再次告辞带着牛隆泰三人离去。
吴有德自个觉得,这两个原因都有,所以他手中的龟龄集药效才会那么炸裂。
这都八个人了!
也是一栋两进的院子。
吴有德看到事情已经谈妥,便说让牛隆泰三人先走,没必要陪他在这儿待着,让三人该忙啥忙啥去。
我苦口婆心给他说啊……说了三天三夜……
从而保证了你书写的流畅性和舒适度。
“吴先生,我真能确定啊!”
“这位兄弟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那就绝不会食言!”
邹瀚文说,毛发的处理非常关键,若是毛发不直不柔软,那这毛笔直接就废了,毫无灵魂,不堪一用!
吴有德深以为然,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问上几句……
这小子就是个死心眼儿,感情这事儿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哪能勉强?
再这么下去,恐要不了多久……就油尽灯枯了……”
那就显得太巧了!
谁出门儿了,兜里还装着药啊?
吴有德涩声道:“你倒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好。”吴有德点头。
那可就赚了!
这杨二狗天赋出众,实力强悍,关键是他人品不坏,这样一个人,帮他一把,与之交好。
第二个要求就是:数量不能太少。
那可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还身怀武艺,没事儿不招惹最好!
反正这第二个要求很好解决,就是这第一个要求……
邹瀚文大咧咧道:“不过,我可事先说明啊,我家这技艺可不好学,不但要用心,还很费时。
救人如救火。
“嗯?”
这要是正儿八经的勾栏,吴有德倒还是挺想去见识见识的,他想欣赏下‘传统文化’,被其熏陶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比较另类的“因祸得福”?
吴有德拍了拍索谦的肩膀,和颜悦色道:“干的漂亮!”
小毛笔以500——1000为最佳;大毛笔则是1000根以上。
听到吴有德同意,
邹瀚文就很高兴,当即起身说让吴有德稍等一会儿,他去准备准备。
第一个要求就是:长度不能太短。
索谦笑的合不拢嘴,他又低声道:“吴先生,邹瀚文这里有一块松花石蟾形老坑端砚,还是大清顺治爷用过的。
光南锣鼓巷这边儿都四个人呢,居云胡同那边也有两个,还有陈雪茹和田枣。
吴有德不禁再次对索谦高看了一眼,这家伙有点意思啊?
花酒?
“当啷!!”
吴有德眉头一挑,认真问道:“那你说,除了头发,你还哪里有毛?”
邹老弟,这是吴先生。”
邹瀚文买的那个砚台,还是我给他牵的线儿!”
吴有德点头,笑着说道:“那就有劳了。”
不过从林翠芝身上,也已经证明了这个药的逆天,老妇都能枯木逢春啊!!
有益无害!
经过大半天的学习观摩,
不但费劲还耗时。
“我们邹紫光阁的毛笔,选用的都是优质的动物毛发,经过精细加工而成。
吴有德目光打量了他一番,这个邹瀚文身穿长褂,留着八字胡,手里端着个烟袋锅,一副老式做派。
目送他离去,
梅梅你的原材料不够啊!”
“笔杆则是采用竹子制成,以湘西的黄扦竹、黄山的白扦竹、两广福建等地的天然风眼竹为最佳!”
……
说着,他打开手里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放到桌上。
索谦嘿嘿笑道:“不错,八大胡同确实是没了。不过京城这么大呢,人口何止百万?
尤其是那张脸,血色暗淡,透着一股青白之气,果然是被掏空了……
吴先生,您说他还会对枣儿念念不忘吗?”
剩下的,就是实践和练习。
杨二狗哐哐哐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回屋。
李耀臣有些惊喜,当即便欣然应允。
“咱家的剪子呢?”
吴有德立刻告辞离去,说是回家中取药。
这让他赶紧摇头,可不敢瞎胡想!
吴有德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双大长腿……
“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