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乔楠楠囧了一下，抽着嘴角道：“我还以为自己去安慰他的那些话极富煽情魅力呢？就这么害死了一个人，我想让他相信他的同事真的在天有灵来着……”
“嗯，我猜应该也挺煽情的，女人嘛感性点的角度进行对话也正常。”
乔楠楠：……
“所以，以后能不能别怼我了，跟我平等对话行不行？”
言于行的心声真切无比，一时竟让乔楠楠不知所措起来，只好马上站到言于行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回到房间。
半晌，她才说道：“我其实也没想故意怼你，就单纯觉得你懒人屎尿多好像没什么用。”
言于行黑线瞬时爬满整张脸，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不是我说，之前我想死了一了百了不拖累你的时候，是谁情真意切地告诉我，让我别死，说我不是个废人？”
乔楠楠将轮椅推到床边停好，直接凑上去对上言于行那张睁不开眼睛的脸，佯装懊恼，“我是是我，行了吧！没有你我就没有系统，没有你我就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谢谢你，小说家！”
“你这个态度不行，还是要改。”言于行开始絮叨：“我觉得你还是没有把我放在平等位置上，你刚刚那段话很明显带着怨气。”
乔楠楠嘴角抽抽，“那我走？”
乔楠楠跟人打交道的次数都少，这辈子的道歉都在陈安可和韩君彦那用光了，她觉得自己对待言于行是有些暴躁，但并不想跟他道歉。
凭什么？他把自己塑造成这样，因为洞悉全局和通晓书里的人性，以为就能拿捏她了？
不不不！在她看来他满脸糊翔的形象已经深入她心了，逆转不了。这次说错话，只是个意外。
对，就是意外！
乔楠楠绝不向打造自己的恶势力低头！
“你好歹……”言于行无奈说道：“你好歹把我先放上床吧，那个指压板硌了我两三个小时了，真疼。”
乔楠楠这才注意到有块指压板还放在言于行身后，她赶忙将指压板抽出来，然后使尽吃奶的劲将人拖上床。
“你不早说？”
听着乔楠楠埋怨的语气，言于行只是淡淡回应：“你刚回来，我觉得你刚发生的事情比较要紧，我以为你要迫不及待地跟我分享，所以就忘了。”
好一个就忘了，其实是言于行后边已经有了些许麻木，既然乔楠楠说指压板能活血化瘀、促进血液循环，那他就从了她。况且，她拖着满满当当的行李进门时那副喜悦的神情是掩盖不住的。
她跑过来握住他的手时，他以为是要跟他分享喜悦了，才反握住她的手。
手被抽开后，自然失落感也代替了背后的疼痛感。
“你……”乔楠楠思忖了一会儿，终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望着言于行并未睁开的眼睛。
这一次乔楠楠的眼神无比真诚：“对不起，以后我尽量跟你商量，尽量少忽视你，尽量……把你当成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