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奉劝殿下,我不吃这套,殿下若今天不告诉我,我便只会在心底里认定了殿下是要纳妾,就算将来你再告诉我你有苦衷,我也是不会信了的。”m.biqupai.
她说的很洒脱,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脏跳的都快蹦出来了。
如果商行川没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她这番话就尴尬了。
商行川定定地看着她,“若我要纳妾呢?”
“你当如何?”
姜慈听了这话,先是一呆,随后便是难以言喻的烦躁——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妈的,最烦说话不算话的人!
她紧紧抿着唇,又绷着脸,像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眉宇间却已然隐隐有了委屈,商行川自己要试探她,又自己忍不住心疼,正要开口时,被她脆生生打断了。
“殿下若执意要纳妾,我便如我母亲那样。”
定南侯夫人在佛堂住了十几年。
姜慈神色坚定,“殿下当初娶我之前,曾说过不会纳妾,我嫁给你,我信了,若殿下执意毁诺,我家不及殿下位高权重,也承担不起你休妻后于我全族带来的影响,那届时我便如我母亲那般,终生不要再见殿下了。”
她叫过他很多次,有各种各样的称呼,她叫的最多的也是殿下,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两个字显得如此生疏的。
商行川知道她是动了气,便不再与她绕弯子,“这二人是虔王送来的,目的并不是要在我府中安插探子,而是要她们死在我府中,再说我私德不修。”
姜慈:“……虔王?”
这人封号起的可真不吉利。
“她们是虔王府中的死士,培养出来就是为了这个,虔王原本打的是让她们来勾引我的法子,我并不上钩,他便换了个方法。”
姜慈有点迷糊,“也就是说,把她们两个送过来,就是想让她们死在昱王府,然后再栽赃给你?”
商行川颔首。
姜慈的手正搁在桌子上,他碰了碰她的指尖,接着便问道:“暖炉呢?”
姜慈指了指那边的小几。
商行川替她把暖炉拿过来让她抱着了。
他继续道:“嗯,为的是让她们在我府中死状凄惨,此事闹出来必定让我名声受损。”
姜慈记得他们这两天吃的鹿肉,也是虔王送来的。
那这人可太奇怪了,送东西的也是他,要构陷害人的也是他。
“那既然殿下什么都知道,为何还要把人领回来?”
商行川:“知己知彼,倒不如把人攥在手里。”
他说这话时语调很轻松,但听在姜慈耳朵里,又多了几分肃杀。
姜慈明白了,甚至想的更深一点,虔王这憨批对付的还不止商行川一人,甚至还包括了定南侯府,要不然这两人为何急着让她喝妾室茶?
虽然她如今已经嫁给了昱王,但到底成婚时间短,在外人眼里,和娘家还未分隔开,如果昱王府的妾室刚进门就死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和她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