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那几个太监就帮忙把飞星哥抬了下来之后,有一个太监就跑出去找人了,剩下的三个太监就也出去了,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我了。”
“这个时候距离你第一次看到他死的时候,大约过了多久?”
黎秧想了想,语气不太确定,“应该是……一刻钟的样子,公公们动作很快,他们帮忙把人搬下来之后,又探了下呼吸,告诉我说人已经去了,就离开了。”说到这里时,她无法抑制的又红了眼眶。
“从太监们离开,到太医和管事过来,又过了多久呢?”
“好像……好像没多久,也就一会儿的事,公公们走之后,我看他脸上很脏,像是吐了,我就给他把嘴角擦了一下。”
吐了?
姜慈温柔已久,“昨天晚上下了戏之后,喝酒了?”
黎秧摇摇头,“没有,飞星哥平常滴酒不沾的。”
她有点豫豫的,说道:“说是吐了也不像,因为有点像是……”
姜慈眼底飞快一亮,“像是流口水?”
“对。”黎秧尴尬的低下了头。
姜慈在屋里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犹豫不决的语气里也能听出她的纠结。
她垂下眼,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道:“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黎秧钝钝地点头,回前厅去了。
姜慈面色有些凝重,这里做不了毒检,哪怕是黎秧说的很靠近乌头碱中毒,但也不能就这么断定。
还是得剖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