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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李爱卿言之有理194(1 / 2)

散朝的钟声在太极殿内响起,打破了沉重的氛围,却未能驱散大臣们心中的阴霾。李渊的愤怒如阴影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纷纷起身,面色苍白,步伐沉重,鱼贯而出,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与交流。

走在最前面的几位重臣,如宰相、尚书令等,他们的脚步虽快,却显得踉跄,似乎急于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场所,又似乎在逃避即将到来的重任。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一位年轻的侍郎紧随其后,小声询问身旁的老尚书,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

老尚书眉头紧锁,目光深远,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轻叹一声,压低声音回答:“这天花疫情,非同小可,我大唐立国以来,尚未遇此大疫。三日内要拿出对策,谈何容易?但陛下之意已决,我们唯有竭尽全力,方能不负君恩。”

话音刚落,一行人已走出了大殿,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未能带来丝毫温暖。大殿外,等待他们的不是平日里的热闹议论,而是更加压抑的沉默。官员们或独自沉思,或低声交谈,但讨论的内容无不围绕着天花疫情与皇帝的最后通牒。

李靖走在人群前列,他紧锁眉头,与身旁的杜如晦低语:“克明,你有何高见?三日之限,如何能寻得良策?”

杜如晦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此事非同小可,我正考虑是否能从各地征集名医,广纳民间偏方,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不远处,礼部尚书王珪与工部尚书宋璟并肩而行,王珪神色凝重:“宋大人,你我皆知,天花之症凶险无比,朝中上下,谁人不惧?你有何见解?”

宋璟摇了摇头:“王大人,此疫非一日之寒,三日之期,太过紧迫。”

夜幕降临,各自归家,百官府邸内,灯火通明,家家户户皆是愁云惨淡。

杜如晦家中,书房内,他与儿子杜审言讨论至深夜:“审言,你去搜集所有关于天花的记载,明日带来给我看。”

李靖府上,他召集了家中老少,严肃吩咐:“即日起,家中上下,每日出入,不可大意。”

王珪则与妻子相对而坐,忧虑道:“夫人,此番若不能及时献策,恐我等难逃一劫,你与孩子,需做好最坏的打算。”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清晨的太极殿内,官员们在沉重的氛围中再次集会,每个人都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等待着皇帝的裁决。李渊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严峻,眼神中透露出迫切与不满。

“众卿,三日已过,朕所求的应对之策何在?”李渊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满是威严与期待。

殿内静默片刻,终于,一位年迈的大臣勉强出列,膝盖微屈,声音颤抖:“陛下,微臣等遍寻古籍,探访名医,但天花疫情之复杂,超乎想象。时至今日,尚无确切良策,臣等有负圣恩,愿受责罚。”

李渊的眉头锁得更紧,怒意隐现:“责罚?责罚能换回百姓的安宁吗?朕要的是解决之道,不是推诿之词!”他的手指关节因紧握而泛白,龙袍随怒气波动。

见状,群臣更加噤若寒蝉,无人敢再多言。李渊环视一周,怒气难平:“尔等身为朝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国难当头,却无一计可施,大唐的荣耀何在?百姓的安危何在?”

李渊的怒火在胸中沸腾,他突然站起身,步伐沉重地走下龙椅,踱步至一位看起来颇为紧张的侍郎面前,目光如炬,直视着他:“你,身为天子近臣,有何见解?”

侍郎浑身一震,慌忙跪下,额头几乎要贴到冰凉的地面,声音颤抖:“微臣,微臣愚钝,实无良策,还望陛下宽恕。”

李渊冷哼一声,转身又走向一位文官,那人文弱书生样,正试图躲闪李渊的视线:“你呢?平日里文章做得好,这会儿怎么哑口无言了?”

文官咽了口唾沫,声音细若蚊蚋:“陛下,微臣只习文墨,于医术一窍不通,实在无能为力。”

李渊越听越是怒不可遏,他猛地转身,袍袖一挥,桌上的茶盏被震得跳起,滚落在地,碎裂声在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无能!无能!朕养你们有何用?!”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震得大殿内的每个人都为之一颤。

就在气氛紧张至极之时,一道沉稳而不失坚毅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那是魏征,他缓缓从人群中走出,脚步稳健,目光坚定,对李渊拱手道:“陛下息怒,微臣有话要说。”

李渊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在魏征身上,等待他的下文。

魏征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陛下,微臣近日得闻,李麟戟李大人治下的汾州与朔方之地,天花已渐趋消除。”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哗然。李渊的怒气稍有收敛,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与希望,他急切地追问:“确有此事?李麟戟是如何做到的?”

试。”

李渊的眼神瞬间明亮,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迅速做出了决定:“好!即刻传令,宣李麟戟速回长安,朕要亲自询问详情。同时,命沿途官府全力协助,务必确保李麟戟安全、迅速抵京。”

随着李渊的命令,殿内气氛为之一振,仿佛黑暗中透出了一丝光明。官员们面露喜色,尽管前路仍不明朗,但至少看到了一线希望。

传令官迅速离殿,快马加鞭,将皇帝的旨意送往汾州。

而李渊则在大殿内来回踱步,不时望向殿外,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对李麟戟能带回有效对策的深切渴望。

朝会的消息如春风过境,迅速在长安城内蔓延开来,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们议论纷纷,话题无一不围绕着李麟戟在汾州与朔方的成就。寻常百姓的脸上既有好奇,也有期盼,更有对现状的无奈与对未来的忧虑。

“听说了吗,李大人那边的天花已经没了,是真的吗?”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在街头向旁边的菜贩问道,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 菜贩放下手中的秤杆,叹了口气,说道:“是真的,可咱们这里还是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被抬出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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