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邬喜脚边，抱着邬喜小腿的方唐，清清楚楚地看到桌腿上结了一层冰晶。</p>
对面那只厉鬼很强。</p>
这是方唐第一次遇见，一出现就发生这种异变的鬼。</p>
“有事？”邬喜放下盖在脸上的书，直视前方的厉鬼。</p>
这个世界的鬼并不强，对方不过是感受到自己的威胁，在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p>
厉鬼脸上满是纵横的刀痕，它眨了眨残缺的眼皮，对邬喜说。</p>
“为了欢迎新员工，公司今晚组织了活动。”</p>
“活动按照公司之前的习惯，老地方举行，你来安排。”</p>
邬喜自动过滤掉最后四个字，看向自己的秘书：“听见了吗？”</p>
鑫燕：“……好的，邬主管。”</p>
瞧见邬喜直接就将工作丢给别人，厉鬼脸上露出几分不高兴。</p>
但，对方的做法也符合规定，只好不情愿地转身离开。</p>
厉鬼一消失，桌面的冰晶立即化成水滴，落到地面。</p>
方唐重新爬回桌面，直拍胸脯：“真吓人。”</p>
“你这么怕那只鬼？”邬喜有些意外。</p>
“还好吧。”方唐摆摆手，“之前谢礼叫我给他整理文件，我悄悄放了一张纸。”</p>
纸上就写：你个乌龟大王八！你个猪扒皮！</p>
也不知道谢礼有没有送到这个副总手上。</p>
而，此时的副总裁助理室。</p>
谢礼看着桌面那张染血的a4纸，几乎目眦欲裂。</p>
该死的方唐！居然敢整他！</p>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要死在那只老鬼手中了！</p>
要不是他运气好，这次就真的死在这里了！</p>
这仇不报他就不叫姓谢！</p>
游戏登录数据监测中心。</p>
17楼，办公室。</p>
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表情平和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宁木，我刚刚说话，你记住了吗？”</p>
“记住了。”女人轻轻点头，弯下腰恭敬地将手中资料在茶几上放下，随即转身离开。</p>
女人出去后，白尚奇没有多看一眼桌面上的文件，只是抬起右手。</p>
他用左手轻轻抚摸右手，就像对待情人一样，跟着他的右手怪异扭动，呈现出人类关节不可能出现的折叠。</p>
咔咔咔……</p>
他手指关节似乎发生了断裂。</p>
跟着，整只右手变成触须不安分的蠕动。</p>
看着那条完全变成触须的手，中年男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p>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右手揣入口袋中，快步离开办公室。</p>
5楼，数据监管室。</p>
蒋歌让工作人员都退到一边，亲自调看着数据库的信息。</p>
看着上面记录的内容，越看她越感到心惊。</p>
唐媛，云国下城区居民，参与恐怖游戏78次，最后一次是在9年前。</p>
“怎么会这样？”蒋歌呢喃。</p>
她所调取的信息主人，这个叫“唐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p>
方唐的奶奶，她和萧引在下城区看到的那只鬼的信息。</p>
这只鬼居然确实曾经是云国的民众。</p>
那么，到底是唐媛变成了恶鬼，还是恶鬼就是唐媛。</p>
唐媛已经消失了，下城区的人彼此只是有过照面之交，她是下城区的拾荒者。</p>
再多的消息，就无从查起了。</p>
如果，唐媛以前是人类，那么她是怎么变成鬼的？</p>
不等蒋歌继续往下想，突然有人出声：“蒋上将，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