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自己暂时已经没有多少继续驾驶车辆的必要。
在杳无人迹,就连阳光都显得寒冷的山道之中,召冶短暂地靠边停车,而后从胸前的口袋中。
或许在常理之中,大概更适合用于防止丝绸的口袋,取出了折成小块的纸张。
相较于少正明华在揣测之中的某种定位,屈泽川和召冶看起来都不太一样。
至少说,这种微妙的不一致,或许也和他一般,来自某种不得不的继承,而后遴选。
无论如何收敛,都显得太过引人注目的他们,召冶展开了纸张,在展示之中,视野的余光却只能看见大片大片的空白,只有极为稀少的一两句话。
“家庭、私有制与国家建构与解构的第一步,婚姻在除去性关系之后,自然还剩下合法性。”
“关于前者,就我个人而言,水是剧毒的。在实践之中,易得的一杯水,也始终让人感到生理学与社会学上的迟疑。”
纵使只是照本宣科的简要朗读,但召冶依旧将其中可能的情感,通过神态、动作、语气阐述出来。
最终,在打开转向灯,重新启动战车的过程中,仿佛正预备做诸多无意义践行的他,如此概括:
“这是关于今天的预言。”
“你又在冒充先知的仆从了,这只是一种意见。”屈泽川在保留意见的过程中,做出了相对礼貌地反对。
至少看起来,他并不预备拔剑出来了。
于是,预备拔剑的人,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这种想法,或许可以称之为柔和与有趣的闹剧。
在这之后,作为个人,少正明华自然可以,只依旧保留有些困惑的外在神态,仿佛大多数愚蠢的庸人般,对事物的关联性毫无了解,只是幼子般看着发生在眼前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