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眨眨眼，“当然。”
她当然知道自己和路湛西继续纠缠没什么好处，所以没必要继续折磨。
项修良歪头看她：“真的？”
许鸢挠挠耳垂，“嗯。”
男人看她这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弯弯嘴角。
他又看了看周围景色，最后转头看她：“我的心意，你知道吗。”
耳边不断掠过的晚风下，许鸢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头看他时才确定男人正经语气里说的内容。
许鸢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坍塌了一般。
她想装傻，可忽然想起晚餐时项灵欣不断在两人脸上流连，最后悄悄在她耳边留下的那句：“想要忘掉一个人，当然是要靠‘新欢’了！”
许鸢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可是这些年她早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千金小姐”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个道理她早就在这六年里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不然她也不会再次回到港区接近路湛西。
“我明白。”
少女的声音极轻，可一直等待她回答的项修良听得清楚。
他又继续开口，声音里还带着些不易察觉的不自然：“那，你愿意吗？”
这下许鸢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男人长长睫毛阴影下映着霓虹灯光的眼睛。
最后开诚布公道：“我的感情经历你知道的，我和路湛西之间没有那么容易断开。”
“我明白。”项修良点头。
许鸢忽然觉得脑子里有一团理不清的线，她想一点点理开，可那团线越理越乱、越理系的越紧。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你愿意吗？”项修良又重复了一遍。
“铃——”
车子停稳，下车的提醒铃声响起，也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回答。
但没想到，刚下了车，许鸢就接到了许文进的电话——许锦悦肚子疼，此刻已经在医院的手术室了。
许鸢根据对方指示，连忙赶到医院。
看着门口焦急踱步的许文进和钟芳舒，许鸢打了个招呼。
许文进不耐：“你怎么才来！”
没等许鸢开口，一旁钟芳舒就上前一步，抹了抹眼泪，“老公你别生气，阿鸢结婚五年也没有生过孩子，她和锦悦的情分又浅，这样也正常，”
又假惺惺的补了句：“你别怪她。”
言罢，还看了许鸢两眼，清叹了口气。
这番话这副模样自是惹来许文进的怜惜，手术室内许锦悦的嘶吼透过缝隙传来，更是让许文进簇起的眉毛更紧。
“你亲妹妹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你是怎么当姐姐的！”
明明是他让自己下周回家在许锦悦身边二十四小时待命，现在又是这幅模样。
许鸢心中冷笑，但脸上是一副被误会的焦急神情：“是我不好，想着妹妹是下周的预产期，孕妇又不要常打扰，所以才在家附近订了酒店，等下周第一时间到家。”
“算了算了。”许文进也想起自己当初的话，况且今天晚上林锦悦和杜锴吵架才动了胎气，他也不好全赖在许鸢身上。
但又不好打自己的脸，只皱着眉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