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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2(2 / 2)

看着胡笑笑,巴岩花由衷佩服的赞叹道:“哇!原来仙姑就是你呀!好厉害哦!”

胡笑笑被夸的心花怒放,大气的道:“什么仙姑?叫我姐姐。”

巴岩花却质疑道:“凭什么呀!你叫我姐姐还差不多。”

胡笑笑笑道:“哟呵!比我还蛮横呢。”

巴岩花却拉着胡小猫,道:“走啦,猫哥。再不走一会又得摸黑爬山了。”

胡笑笑她们和唐嫒几个小伙子将胡小猫和巴岩花一行送到石板桥边,看着她们过河远去才散去。长孙雁冰转身忍不住踢了桥头那棵大榕树一脚。胡笑笑笑道:“大树怎么惹你了?”

长孙雁冰捂着脚,呲牙咧嘴忍着疼,道:“看那小妖精那副得瑟样我就来气。”

胡笑笑安慰道:“没事,那姑娘我觉得还蛮可爱的,真把我哥当哥了;但哥哥永远是哥哥,成不了别的,何况还有土司少爷唐嫒,土司府可得罪不起。”

午夜时分,长孙雁冰辗转难眠,执剑来到河边,选一僻静无人处,先舞了一套剑法,仍觉心潮起伏意难平,挥剑对河边一颗树又刺又劈,忽然身后一声音道:“大树无辜,怎经得你这般摧残。”转过身来,只见胡笑笑和灵月站在身后,长孙雁冰还剑入鞘,佯笑道:“许久未练,怕耽搁生疏了。”

胡笑笑把长孙雁冰手上的剑拿过来,递给灵月,说道:“从现在起,我替你把剑收着,不许你再碰它。”

“为什么?”长孙雁冰问道。

胡笑笑道:“别老纠结于过去,为自己也罢,为别人也罢,你得重新活一回了。”

长孙雁冰道:“我活得很好,干嘛要重新来过?”

胡笑笑道:“拉倒吧。你在青松寨过了多少年?”

“六年啊,怎么了?”长孙雁冰不解道。

胡笑笑点点头,道:“嗯,六年,加上十八年,如今你已二十有四了吧。除去在武当山学艺的日子,你把自己日子过的是稀里糊涂,找到你的雨郎又能怎样?十八年哪?世间颇多变故,你的雨郎已不是雨郎,而是变成了胡小猫,你也不再是成天跟在他后面跑的小妹妹,你空有一身本事,却整天为那点心事黯然神伤,愁眉不展,我想,你爹妈生你下来,不希望你成为几天这个样子吧?”

长孙雁冰听了,默然无语。胡笑笑又道:“我想,你下山之时,也觉得找到雨郎的希望渺茫,你已抱定了孤身浪迹天涯的决心了吧?没想到你们偏偏又相遇了,这个结果可能你都没想到?那接下来呢?无非就是带他上武当山和你成亲,一同给你们的师父养老送终,这难道就是你内心真想要的?”

沉默了半晌,长孙雁冰问道:“笑笑姑娘,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但一直没敢问。”

“没事,你问吧。”胡笑笑道。

长孙雁冰喏喏的道:“就是......就是关于你母亲的问题。”

胡笑笑道:“我也没什么印象,自我记事起,就和猫哥一起寄养在我师伯家。小时候不懂事,一见到父亲,就闹要妈妈,我父亲就哄我说等我长大了,带我去大草原,去找妈妈,去见外婆,去见舅舅。后来,还是我师伯跟我说的,说我母亲原来是西疆人士。当年,我父亲和师伯学医归来,因我师伯经营有方,我父亲不想跟师伯争风头,便游迹四方,去寻找那传说中的神药仙草。我娘是一位部族首领的女儿,当时部族里的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正在为她举行法事,准备将其安葬,正巧我父亲碰上了,劝那些人说我娘只是假死,还有得救,让他试试。结果就把我娘救活过来了。”

长孙雁冰道:“那你娘是西疆哪里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胡笑笑苦笑道:“只有我父亲才知道。自从我知道这些事后,我父女俩心照不宣,他从来不跟我说我也不再在他面前提起我娘的事。我现在内心有种不可言表感应,总觉得我娘就是这僚疆之人,我刚到此地时,就对这里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长孙雁冰道:“怪不得你尽力去接近那土司老爷唐娥,是不是想从他那里去打听。”

“是我自己胡思乱想而已,梦醒之后,连自己都不相信”。胡笑笑接着道:“我娘被救活过来后,说她的第二次生命是我父亲给的,便离开部族,跟定我父亲一同浪迹天涯,后来,有了我后,他们回到了瓜州。直到生下了我,我父亲才明白,年轻时太自负,虽然救活了我娘,却忽视了我娘生孩子会再次要了她的命,我父亲为此而自责不已。我娘却不怪我父亲,还感谢他的陪伴,陪她度过了几年美好时光,还庆幸为了我父亲而生了我,以后看着笑笑,就犹如我娘还永远伴在我父亲身边。我父亲肝肠寸断,请了个乳娘,也就是灵月她娘,将我寄养在我师伯家,用马驮着我娘,发誓就算走到天边,也要寻那世外高人和仙草,救回我娘。几年后,他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回来了,原来狂放不羁豪放洒脱的我父亲,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人们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胡不笑,此后,他不出京城半步,蜗居于闹市,只为好好看着我长大成人。所以,不但我母亲是哪里人士,连她葬于何处,现在更无从知晓了。”说罢,胡笑笑已是泪流满面,轻声抽泣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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