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见她潇洒肆意,在秦淮河持剑独战,一袭白衣染血、笑靥灿若艳阳的时候起。
自由、张扬、随性,这些都是他的人生里最不该有的东西。
轰然间,顾荇之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控制。那只擒着她下巴的手狠狠一拧,面前的人便痛呼着张开了嘴。
温热和濡湿的感觉一起袭来,他闻见她的味道,甜美中带着血腥,不同于他曾经制过的任何一种熏香。
对呀,这才是她。
没有配方、没有定律,像一阵风闯入他的领域,打乱一切,永远这么随心所欲。
如此思忖着,顾荇之又加深了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
舌尖扫过她温软的唇,衔住狠狠地吮,快而乱的节奏,像是要把她整个都吃下去。
怀里的人本就虚弱,双手又被吊在木架上,只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软软地任他摆布起来。
单薄的囚衣被撕碎,在空旷的死牢里发出裂帛惊响,像一道道鞭子的呼啸。铁链碰撞,肃然惊心,可是他全然不管。
“唔!”耳边响起女人的嘤咛,因为他张口咬住了她纤白的脖子。
会留印,他知道。
可是此时此刻,他恨不能在她身上任何一个可能被别人看到的地方,都留下他的印记。
这样她才会记得他。
这样他对她来说,才会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干燥的掌微微出了汗,顺着她光滑的背脊向下,无声地划出一条弧度优美的线。
他已经要过她一次,也记住了所有能让她失控的地方。
她忽然低低地哼了一声。
顾荇之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她情动难止的时候,声音是如此的娇媚。
他忽然有些庆幸她不是真的窈窈,她不是真的不会说话。
“顾长渊……”花扬低低地唤他,像一只祈求讨好的猫儿。
头顶的铁链倏然惊响,乍起的声音在静夜里格外突兀,然深陷的人却浑然不觉,只是凭着本能,将她的背狠狠地抵在了审讯室的石壁上。
木架被拉得转了一圈,发出“吱哟”一声,像是谁长长的一叹。
因为这不该有的纷乱。
全是纷乱。
怀里的女人腿上和背上,都是拷打而留下的伤。此刻对他来说,也化作了近乎凌·虐的撩拨。
那身三品大员的紫袍还整齐地穿在身上,而他却在刑部大牢里,抱着一个女人,将朝着自己再贴近了一寸。
他顺手解下腰间玉带,往旁边随意地一扔。
“喀嚓”一响,那条世间多少人向往却不可得的玉带即刻碎成了两半。
顾荇之却全然不管。
双脚离地、双手被缚,她完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像失控一样,喘息混着灼热的气息,晕染她已然泛起微粉的肌肤。
“长渊……”她弱弱地唤,在顾荇之的记忆中,他从未听过她这样柔软的声音。
说话间顾荇之看见她想动手,一扯,却又发现动弹不得。
她是想画叉。
她还记着自己给她的承诺,只要她不要,他就可以停。
心里漫起一股说不清的异样。
君子一诺千金,然一身守诺重信如顾荇之,这一刻却忽视了自己曾经的诺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他低低地问,声音暗哑。
“花扬,”他唤她,声音寒凉,“给我受着。”
“这是你自找的。”
这是她自找的,也是他自找的。
或许只有这样让她哭、让她痛,她才会记得他。
他才能借着这样的借口,在这个毫无可能的现实里,放纵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