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抓抓头发,感觉到当官确实有些难。
这可不像当键盘侠,键盘在手,天下我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饶是马飞鸿真是自杀,报给刑部的文书,也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自杀理由,绝对不能说献祭灵魂这样的事,那么死者真的是因为这种认知而自杀。
再说者,单凭一幅画和一个猜想就判定死者是自杀,这是在太不负责任,也难以服众。
“死者和家里人的关系怎么样?”楚黎问道。
马飞飞很谨慎的想了想,道:“据下官了解,马氏夫妇对儿子很是溺爱。家里虽不富裕,可对于儿子,几乎是有求必应,唯一一点管理得很是严格,让他必须好好读书学习。”
“这么说,其实死者平时和父母相处的时间不多?”
马飞飞点头道:“确实如此。除了一些特别的日子会聚在一起之外,平时马飞鸿都是呆在这屋子里面。”
楚黎不禁感叹了一声。
一个人独处久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理多多少少都会憋出问题来。
如此的话,马飞鸿会把自己的未来交给魔君,似乎也就更加说得过去了。
聊了一阵,毕竟没有真实的证据,楚黎也不能表态什么,免得在场的其他人误解他的意思。
刚刚离开小屋不远,菜地中忽然蹿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可把一行人吓得不轻。
郑班头道:“老奶,你这一把年纪,怎么还学人神出鬼没的,不怕摔了自己?”
老妇肩头看着一把锄头,阴恻恻的打量着众人,神经兮兮的问道:“几位大人,你们是来查案的吧?”
“难道还是来踏青的?”郑班头没好气的说道。
老妇白了郑班头一眼,“你这年轻人,这急性子,还怎么查案。”
“啊呀,你把我们吓一跳,现在还反过来数落我们。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郑班头气急反笑。
老妇看着穿着官服的马飞飞,道:“大人,你们查出什么来了?”
马飞飞躬身指了指楚黎,“这位是我们常武县新人知县楚大人,你有事和他说。”
“楚大人?”老妇歪着脸打量着楚黎,幽幽点头道:“这么年纪轻轻就当上县令大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还需要你说。”郑班头哼道。
老妇又白了郑班头一眼,挖苦道,“你啊,这性子再不改改,这辈子也就是个跟班的命。”
“普天之下,谁不是皇上的跟班?有话你就说话,别东拉西扯的,我们可没时间和你耗。”郑班头道。
老妇斜着身子朝着楚黎走近两步,眼神四处瞟了瞟,阴恻恻说道:“大人,这案子,很诡异呐。”
“老奶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楚黎客气问道。
老妇对楚黎这态度很是满意,道:“大前天傍晚,我来这里把菜,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帽,个子很高的人站在那小木屋外,一直盯着屋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