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县衙捕快所言,何晓玲和马图在大刑拷打之后,先后说出多个嫁妆的藏匿地点,却都没有搜到,最后嫁妆去向,只能不了了之。
“楚少爷,这应该就是冤案跑不掉的。除了县令本人,连县衙捕快们都觉得那两人是冤枉的。”常仵作一脸的忿忿不平。
“我看县令内心是最清楚的那一个。”郑班头冷哼道:“死了人,他总得找凶手。”
“我同意郑班头的看法。当然,还是那句话,需要证据。晚上我就先进牢房去问问他们具体怎么回事,听旁人说,少不了加上自己的主观情感,各种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不足为信。”楚黎冷静说道。
郑班头喝了两口酒,道:“我还打听到一件事。何晓玲新婚日,有陌生面孔在周家附近出现。本以为是他们的远房亲戚,不过席上并没有出现。我怀疑,那个陌生人才是凶手。”
“是吗?搞不好就是那个拿着何大师的手艺品去卖的人。”常仵作道。
楚黎却摇头否认。他在周家开启过回溯眼,如果真是那个男子,那么回溯眼会自动载入其视角,可是没有,这说明他没有在周家出现过。
“人不可貌相,或许那家伙故意装出胆小怕事呢。”常仵作表示不服。
“如果真是他,那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引人怀疑呢?”
“那就是做贼心虚。”郑班头插话道。
楚黎只能无奈一笑,对这一对活宝表示无语。
三人争论性的谈论着案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黑夜。
到了县牢房外,楚黎让常仵作和郑班头在外面接应,他一个人进里面去见犯人。
楚黎跟着被常仵作买通的狱卒,进入牢房。
一入门口,里面一阵混浊酸腐的气味扑面而来。再往里面走,这里面的环境差令人窒息,苍蝇蚊子嗡嗡乱飞,屎尿味让人阵阵干呕。
“就是最里面那间。要说什么快点说完,我也很难做。若是被大人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狱卒道。
“多谢牢头大哥。我说几句话就走,绝对不多耽搁。”
“这就好。快点!”
说罢,狱卒将火把递给楚黎,转身就要走。
楚黎急忙将其喊住:“钥匙呢?”
狱卒没好气的说道:“没钥匙。牢门没锁。”
楚黎眉头一皱,虽然心中诧异,也不再多说,举着火把朝前走去。
往前一走,楚黎这才发现,这里的牢门果然没锁。只不过,里面的犯人都被锁上了手铐脚镣,大铁链连接着墙壁,根本不可能逃得走。
“喂兄弟,来看马图呢?”正走着,一牢房里面的人扒拉着牢门问道。
见楚黎点头,那犯人怪哼一声,“想不到还有人来看他。你可小心点,他疯了。”
“疯了?”
“能不疯么。前几天他妹妹来看他,差点被他咬掉鼻子。刚刚还疯狂大笑呢,这会儿挺安静,估计是发疯撞到墙把自己撞昏了。”
“多谢提醒。这位哥,你是怎么进来的?”楚黎问道。
男子咧嘴一笑,道:“没什么,打架。”
楚黎也没多和那人说,继续朝着里面走去。
到了最里面的闹房,果然见一人披头散发蹲在墙角,被对着牢门,双手有动作,口中还发出听不清的嘀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