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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6(2 / 2)

「何故要走?」低醇嗓音听不出半分情绪,眼神却是炽热的。

「何故要留?」清冷对上灼灼。

「留下,同我饮一盅。」

「我不嗜杯中物。」

「扫兴。」

「既是扫兴,那么我这就立刻消失在你眼前。」她倨傲的回答,越过他,准备离去。

但他动作更快,在两人短短交错时,他飞快抄起她皓腕。接着不由分说,铁臂环上她纤腰,脚跟一提,两人双双飞落至小楼亭顶。

一个站定,她立刻甩开玉磬的手,不惯他太过靠近带着侵略的气息。

「妳不喝也罢,那便坐着陪我吧。」

「王爷一向强人所难惯了,还是不明白拒绝二字的意义。」她一向冷淡的眸子蓄积着淡淡的怒意。

「啧啧,脾气这样地坏,该不会是因为尉迟棠的离开?」他择一小石椅坐下,执起桌上酒壶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将饮了起来。

她缄默地看着玉磬饮酒,冷冷地,带着执拗。

「坐。」他下巴往旁边一抬,示意她坐下。

她没有动静。

「坐下吧,怕我吃了妳?」他伸手托腮,眼睛带笑。

犹豫了一下,她缓缓坐下,与玉磬面对面。

她的顺从似乎取悦了他,玉磬举杯恰恰遮住唇角扬起的弧度。

他独自啜饮。一会儿--

「妳喜欢他?」他冷不防冒出一句。

绛雪的表情不明所以。

「我是指尉迟棠,妳喜欢他?」

打从看到了她的肖像后,这个问题就一直积压在玉磬心底,连玉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这件事介怀的程度,直到问题脱口而出的瞬间,他自己也才恍然大悟。

绛雪不会知道画中她的眼神透露了多少的秘密。

似乎被他唐突问题给吓了一跳,绛雪先是蹙眉,然后徐徐开口答道:「是。」

只一个字,却足以挑起玉磬杀人的欲望。

「有胆子。」他却只是用一种不类心底情绪轻描淡写的口吻。「为什么?妳喜欢他的哪一点?」

「为什么不?他温文俊雅、谦恭有礼,自信不自傲,性格定宁、不恃外物,且意志力坚强……」

「够了。」玉磬的眼神转冷。

宛若雪上加霜,她又补了一句,「我还可以说上更多他的优点。」

玉磬表情是一贯的淡漠,但她却可以感觉到他四周似乎燃起了一种炽焰。

「我劝妳还是别再多话,妳每多说一句好话,只会更早送他入黄泉。」他一字一字轻声说道。

心突地一个纠结。「你……想杀他?」

他笑,垂眼遮住所有的情绪。「杀?这个念头确实诱人……」

「他与你有仇?」

「无仇。」

「那是有冤啰?」

「无冤。」

「那你为何想要杀尉迟棠?」

「怎么?妳不许我杀他?他对妳真这么重要?」玉磬彷若不经心地问道。

静默了一会儿,绛雪方低低说道:「我无法忍受任何一个人是因我而死的这个想法。」

「那就别太喜欢他,离得他远远的,他必可永保安康。」

她螓首一抬,翦翦水瞳中是冷淡,是不解。

他知道她不明了。

这个冰霜女子啊,若是解语应倾城,任是无情也动人。

玉磬只手撑起下巴,一双眼在她身上兜索着。「绛雪啊绛雪,妳有颗冷冰冰却又心事重重的小灵魂,而外表又老挂着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但这里,」他的手朝她心口一指。「这里可会因我融化?我相信在那覆雪经霜的心底深处必定有一颗种子,我可会等到萌芽开花,为我绽放的一天?」

他想看,看她动心的表情,看她动情的姿态,那姿态,必定是绝美、动人心弦的。

「为什么?」她始终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恁地有兴趣。

对一个身怀敌意,又行刺过他的敌人,他早该一刀杀了自己,为何却总是用一种莫测高深的表情盯着自己,又说着一些她不明了的话语?

「为什么你要这么在意我的心事,我不明白这一切又干你什么事?」

流星灿目里隐隐奔窜小小一撮火苗。

「妳可曾有一丝丝如同喜欢尉迟棠般的喜欢我?」

绛雪闻言,表情似呆住……她张口,却结舌了。

「妳不曾想过?」一点也不意外。

「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仇敌?」她摇摇头。

「在妳心目中我的意义就只是这样?一个仇敌?」他挑起一道眉。

她缄默。

「我却喜欢妳。」玉磬顿了一下。「或许喜欢这一词还轻描淡写了些。」

绛雪静默无语。

喜欢一个人和被人喜欢本来是一种单纯的情感,即使不能回应以同样的情感,心底都该是珍惜的。

但被玉磬这样的男人所喜欢,对她而言却是祸不是福啊。

他隔桌以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

得到她全神注意后,他一字一字清晰说道:「绛雪,我要立妳为妃。」

是告知,不是相询。换句话说,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所以说,被这种惯于发号施令的霸气男子所喜欢真的不值得任何欣喜。

「王爷记性不好,王爷身边已有如花似玉的梅兰竹菊四姬,何须我这罪人锦上添花?!」她淡淡的说。

「大丈夫谁无三妻四妾?」

「我无德无能,绝非王爷德配。」四两拨千金。

「我偏要妳。」眼底隐隐扬起火簇。

「我却没有这般的意愿。」

言下之意,她是拒绝了成为他的妃的要求。

拒绝他?拒绝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和随之而来的富贵荣华?

眼底火苗窜高顿成冲天怒焰,他手一扫,酒杯俱碎,碎片四处纷飞。

一道碎玉堪堪扫过她的颊畔,腥红、黏稠的液体宛如一道小蛇自她太阳穴蜿蜒流下,隐入她的发鬓,银白月光下,腥红对比着白玉般的肤色,显得愈发狰狞。

她并不抬手拭去,反倒睁着一对明眸冷冷地直瞅着他,彷佛是一种挑衅。

那双眼瞧得他自惭形秽,眼神里的冰冷也冻得他顿时神智清明。

理智的头脑一旦冷静下来便开始接管、分析起一切。

他的立意本是要诱惑她心甘情愿而非武力胁迫。

几时他玉磬要一个女人需要用到武力要胁?对女人引诱有之、哄骗有之,就是不曾动武。为何对自己在乎的女人他反倒沉不住气?

因为太过在乎,她断然的拒绝令他受到伤害,于是才会失控而顺着本能做出反击。

但在伤害她的同时,他也赫然发现伤害她的念头比自己受到伤害更加不能忍受。

至此,玉磐总算明白绛雪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远远超过自己所认知。

这一点令他不快。

他痛恨在情感不对等的状态。

可是基于一向的自信又让他迅速回复理智,他深信这样不平等的局势很快就会被扭转过来。他胸有成竹地说:「我并不需要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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