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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1(1 / 2)

“谢谢你。”蕾儿真的感激他,但心底却没有一丁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莫语凡痛恶地凝视著她,恨不得当场把她给生吞活剥了,这该死的冷感女人!受了他的莫大恩泽却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引爆了他心头的火山,他浑身长剌似的对她发飙。

“要死要活都是你的事,从此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立刻给我滚远一点。”

他的狂啸震痛了蕾儿的耳,也震碎了她的心,她的双眸覆上一层雾气,但她坚强的不在他的面前垂泪,她只对他点了点头,旋即转身离去。

从此两人分道扬镳,蕾儿彻底地消失在莫语凡面前。

宇森送走蕾儿后,进了莫语凡房里。他本想问问莫语凡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不到莫语凡,只见到房里一地的骨董残骸!

他在桌上发现一张留言,莫语凡只交代了句他到欧洲散心,近期不会回来。

宇森摇头叹道:“一场恋爱花了三千万,外加两笔收不回的帐……真不划算!”

***************

“太可恶了,这个莫大少爷根本是目中无人,一点也不把我黑崎放在眼里,若不是看中莫家有财有势,今天也不必受这等闲气。”气派的劳斯莱斯车里,虎背熊腰的黑老天嘴里叼著烟斗,面容十分气愤。

“老爹,我都不生气了,你气什么?”黑百合跷著修长的双腿悠哉地看著自已修长的手指上鲜红的指甲油,嘴边挂著一扶冷笑。

“我看今天这相亲是没下文了。”这眼看著要到嘴的鸭子居然飞了,黑崎大叹惋惜。

“也未必,不过是他现下有了心上人嘛。”其实对于莫语凡当面拒绝她时,她著实心有不甘,但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总会逮到机会的。

“你哪儿得来的消息,我没听过道上有人提起啊。”黑崎疑惑地看著女儿。

“老爹,早在你跟我提莫语凡这人时,我已在周围布下眼线了。”

“哦,这么能干。”黑崎心下叹道,这女儿是完全得到他阴、狠、毒、辣的“真传”。

“我们黑家的声名再加上莫家的实力,那么天下就是咱们的喽。”黑百合邪邪地笑了笑,和父亲交换了个眼色,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

“说说你所做的。”黑畸四平八稳地坐著准备聆听女儿的说明。

“莫语凡前些时日在台湾受了枪伤,留在台湾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台湾接收了一幢很有价值的房子。”

“这人尽皆知。”黑崎不觉这有何稀奇。

“那房子原是属于一个姓桑的人家,房子过户到莫语凡名下之后,帮佣的人并没有变动,只除了一个告老还乡的葛妈。”

“这又有什么?”黑崎听得不耐烦了,猛吐著烟圈,心想自己太高估女儿的办事能力了。

“我得力的助手依若芙因此有机可乘,她易容成葛妈,宣称回心转意愿意再留下来帮佣。”

“你说的是那个曾在西伯利亚干过特务的依若芙?”

“正是她,她不仅清查了那房子让渡给莫语凡的前因始末,更从真正的葛妈那里得到原屋主的照片,及探知了一些往事,就连其他仆人的习性也深入了解,加上她一流的厨艺,已瞒天过海在那里侍上大半年了,她每星期必须以传真向我报告那边的状态,于是我对莫语凡的一举一动可说是了若指掌,而他的意中人其实就是那房子的原主人桑蕾儿,她也跟著到澳门来,只可惜今天我们没亲眼见到她。”黑百合一气呵成地说完之后,冷艳的绿眼诡异地闪动。“我想把这桑蕾儿吸收过来,我一直有这个计划,如果她成为我们的人,那莫语凡还不乖乖就范吗?”

“可能吗?”黑崎阴恻恻地笑著。

“姥姥教我的咒语,不知有没有效。”黑百合纤丽的手指轻轻地敲著下巴。

“你真是青出于蓝。”黑崎眼中净是赞许的光茫。

“是老爹你调教得好,当然也拜外公之赐,有你们优良的血统,我自然差不到哪里去。”黑百合的笑脸永远是娇艳绝色,但她的心却永远是——黑色。

***************

三个月后罗马牌桌上动辄上亿的豪赌输掉了莫语凡一千万欧币,但他一掷千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其实那些钱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砸钞票对他而言也只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在输光桌上的薵码后,他左拥右抱著金发美女离开了赌桌。

“莫爷,你不开心啊?”右边的美女问著献上谄媚的香吻。

“让我们姊妹俩服侍你。”左边的美女顺服地依偎著莫语凡,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调情。

莫许凡冷冷地瞥了两女人一眼,唇边露出一道没有笑意的笑痕,搂著两个美女进了电梯,直达顶楼的豪华旅馆。

进了房,两美女温柔的替莫语凡宽衣,渴望抚触那令她们垂涎三尺充满男性气概的体魄,自己也迫不及待地经解罗衫,大方地送上王乳。

白种女人的放浪使欲望充满绮丽的色彩,莫语凡谑笑,朝美女硕大肥美的乳房吮咬上去,由弱转强的舔舐攻势令她发出迷醉的呻吟,另一个美女等不及的要接受他的宠幸,拉著他的手请求他的爱抚。

美女们心知肚明这俊美冷傲的中国男子绝非等闲之辈,否则她们的“主人”佛罗仑斯也不会派她们来协助黑百合。

而一次又一次的床上交欢,两女人都被莫语凡玩弄于鼓掌间,若非有要务在身,她们肯定会狂恋上他过人精力。

今夜两女人又慑服地瘫在床上喘息……“跟了我那么多天,你们有何目的?”莫语凡问著床上两个瘫软的女人。

“没有啊,莫爷,我们只是单纯的买春女郎。”两个女人想蒙混过去。

“请问这是什么?”但她们没想过莫语凡竟更胜一筹,他手指上拿著一个晶亮的小型窃听器。

吓!这是她们安装在电话监听用的,竟然落在他手上?他是怎么发现的?

“这……不是我们的。”她们极力否认。

莫语凡冷面无情的一跃起身,扔了一叠钞票给两个女人。“立刻消失,否则休怪我无情。”他撂下话,迳自走进浴室。

***************

“什么?又失败了!”黑百合在她外公佛罗伦斯位于罗马市郊的别苑里接到消息。

她艳光四射的脸顿时暗沉下来,其实自从一个户前黑百合得知莫语凡来到欧洲,她就开始调查他来欧洲的因由,而她暗自希望莫语凡是觊觎他们手上的这块大饼,这样一来“合作”的机会就会大增了。

但所有“接近”莫语凡的手下都采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从外公佛罗仑斯这里调来侦查组的精英,而她们两人跟著莫语凡将近一个星期,还弄不清楚他的目的,竟还行迹败露。

难道莫语凡是来“寻人”的?

但他天天流连在赌桌上,看不出有所行动上。

“是什么人物,让你伤神?”壁炉前佛罗仑斯老态龙钟地坐在摇椅上,他不经心地看著陷入沉思的外孙女一眼,脸上挂著一个阴冷的笑,一双灰眸中有著深不可测的智谋。

在他膝上安静地伏著一个年轻雪白的女孩,他轻抚著女孩的发,她那袭丝绒般般柔亮且长及腰的秀发,令他皱纹满布的手指上那颗蓝宝石钻戒显得暗淡失色。

“和我们合作地就是朋友,但我还不清楚他来欧洲的目的。”

“看来是个有分量的人,不然你也下会狠心地折损了我的两名爱将。”弗罗仑斯对宠爱的外孙女一向是宽容的。

“您就当是尽地主之谊,拉拢他对我们是绝对有利。”黑百合撒娇地道。

“那你就看著办吧!有我罩你。”佛罗仑斯笑了,放任她胆大妄为。

“看来,得使出撒手镧了。”黑百合不疾不徐地说著,亮丽的红唇邪气地牵动,一双幸灾乐祸的绿眼缓缓曾向伏在佛罗仑斯膝上那安静的女孩,那女孩晶莹剔透的脸庞像洁白的玉,纤柔的体态像只佣懒的猫,眼神虽迷蒙却更为她天生美丽的眼睛,增添了迷梦般的诗意。

老实说黑百合十分嫉妒这女孩,若不是留著女孩有用,还真想把她扔到“黑窑”里去任人宰割!

黑百合皮笑肉不笑的面容有著邪魔般的阴狠,能将这女孩弄到手,也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月前桑蕾儿宽单独从澳门回到台湾,让她有机可乘!

这一切多亏依若芙机灵,也多亏她把握时机将符咒及时寄到莫家。

她对桑蕾儿下了冷血无情咒,除非有恶魔的鲜血、眼泪和一句我爱你,才可能解除咒语。

但她势必是没救了,这世上哪来的恶魔,就算有,也不可能有那三件解咒之物。

而现在只要她念念咒语,桑蕾儿就会像个傀儡任她使唤,只要莫语凡仍爱她,那么莫语凡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她将坐拥天下。

莫语凡沉浸在豪华的水流按摩浴池中,享受著强劲水流的洗。

他来到欧洲将近三个月,但这三个月来他成天不是在赌桌上麻醉自己,就是和不同的女人厮混!

他只想遗忘掉那个叫桑蕾儿的可恶女人,没想竟然会节外生枝,方才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他根本不想知道,她们能活著走出这里,就该庆幸了。

他关掉水满按摩闭目沉思,在静谧中一阵微弱的、类似玻璃杯被轻轻敲击的声音,从虚掩的浴室门外传来,莫语凡心情一沉,难道那两个女人还杵在那里?!

他愤怒地从浴池里猛然起身,取来浴巾将身子拭干,亮晃晃的灯光下,偌大的镜子将他胸前的伤疤照耀得十分潸晰!

只要见到这道伤痕,他就会感到桑蕾儿似乎如影随形地仍陪在他的身畔——他低喟一声,一时间想要忘掉她,恐怕是困难的!

因为……他从没如此爱过一个女人,也没有任何女人能将他伤得这么深!

她在他心崁上留下的伤痕,绝不亚于他身上的这个伤疤;她最好是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别他绝不饶恕她。

他著上浴袍走出浴室,突然一室的馨香味扑鼻而来,这香气不属于方才那两个女人,他蹙眉往房内一瞧,小酒吧前正有个身段婀娜、身著白色旗袍的女人在倒酒,她的背影纤柔,及腰的黑发浪漫醉人。

“你是谁?”莫语凡冷眼视之,问话的语气充满烦躁。

“你希望我是谁?”那女人执著两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转过身且朝他走来,她的小脸柔和动人,眼睫之间闪著虚幻如梦的神采,唇上的轻笑则是从不曾有过的娇媚。

“蕾儿!”莫语凡十分诧异。

“我是雾岚。”自称雾岚的女子将酒递给他。

“什么雾岚,你是桑蕾儿。”莫语凡用冷情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没接过酒杯。

“雾岚”又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灵媚诱人,她啜了一口酒轻地耸肩。

“我是黑百合的妹妹黑雾岚。”

“哼!是吗?”莫语凡讳莫如深的眼再度扫过蕾儿美丽动人的笑脸。

“别怀疑,我被黑家收养了。此话一出只见莫语凡眉头紧蹙,颇不以为然。

“大姊黑百合听说这旅馆的赌场来了一位一掷千金的赌客,得知是你,要我过来……‘伺候’你,这场子她有不少股份呢!”

莫语凡深黑的眸子极端不信任地瞥著她,深思著她话中的涵义。

“你怎么会来欧洲呢?”她若无其事地问他。

“散心。”莫语凡狠狠地盯著她,不堪被捉弄。

“砸钞票也是散心的方式?”

“那得问你。”

“我?”

“你在玩什么把戏?”他一把揪住她,她手上的酒撤了一地。

“没有,我真的只是来伺候你的。”她恬淡地笑,放掉手中的酒杯,无声无息地掉落在长毛地毯上,她轻轻地推开他,随即放荡地在他面前轻解罗衫。

“这般野合吗?”莫语凡沈郁地讽刺著。

“有何不可。”她解下白色旗袍的排扣,模样风骚媚态横生,在解开衣襟后,她屈下膝姿态撩人地褪下玻璃丝袜,敞开的衣襟令她胸前柔软的波光若隐若现,而她刻意的缓慢动作就就像看著一场磨人又诡谲的红磨坊秀,撩拨著他的情欲感官。

“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了吗?”他冷嗤,一脸漠然。

“你在说什么来?”她抬起眼,闪动著长而密的睫毛,魔魅的眼眸像似神秘的水晶,教人看不穿她的意图。

“你明知故问。”他还真弄不懂她,才三个月光景,她居然可以变得这么放得开!是什么令她有这样的转变?

“我该知道什么吗?”她大胆地将半露的酥胸贴上他的胸膛。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莫语凡言词犀利地嘲讽。

“你该知道我是一颗可口甜蜜的糖。”她放肆地逗他,将粉嫩的唇瓣柔情似水的贴在他冷峻的唇线上。

她的举动不只是吹皱一池舂水,而是惊动了愤怒的海啸,他粗鲁地扣住她娇柔的纤腰,像要把她给吞噬了般,朝那张令他又恨又爱的小嘴吮吻上去,他毫不温柔地吻她。完全释放心底对她的恨,也完全释放出他对她强烈的渴望“你好猛哦!”她在他放开她后心荡神驰地这么说,却换来莫语凡轻蔑的瞥视。

“你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

“什么转变?”她模样无辜地问。

莫语凡清冷的眸子眯成一线——既然她装疯卖傻还乐此不疲,那他不介意奉陪到底。

他单手将她甩上肩头,扛著她走向大床,不客气地将她抛上床去。

“你真粗鲁!”她娇嗔地抱怨。

“恶魔的字典里不可能有温柔两个字,你不知道吗?”莫语凡俯下身直逼视著她,身上灼热的气息也逼近了她。

她娇媚的、诱惑的掀开衣襟,将雪白的酥胸裸裎在他眼前,且放浪地在他身下张开双腿,无言地邀请他。

“当我的主人吧……”她拉下他的颈子亲吻他。

莫语凡顺势将她压抵在身下,毫不留情地吻她,惩罚般地向她索求。

两片舌像彼此交缠的藤蔓难分难舍,腹下的野火在意乱情迷中被点燃了,缠绕在一起的两入迅速化成一颗滚烫的火球,翻滚到床的另一端,她急切的解开他的裤子,触碰他雄伟的坚实,修长的双腿迫不及待地圈上他浑厚有力的腰杆,期待他将她占领。

他并没有急于行动,他的理智并未受到情欲的牵制,他的理性告诉他——怀中的蕾儿像换了个人似的,她大胆冶荡,矜持的本色尽失……难道?!

唯一能解释她的转变的,唯有一个理由——她的日子……不多了!

这突来的认知,狠狠地震惊了他;他的心在泣血,有如刀割般的疼痛著。

他完全停止了对她不温柔的惩罚,心底对她的恨完全散逸而去,他崩溃似的紧拥住她!

“怎么了?”她问,不知他为何要在紧要关头,突然静止下来。

“若你对我没有感情,你不会到欧洲来找我的是吗?”莫语凡沉重地问,眼眶竟感到一阵灼热。

她推开他,淡淡地对他微笑,美丽的小脸像朵解语花般醉人。

莫语凡将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将她的微笑当成对宿命的无可奈何。

“说你爱我。”他绝望地将脸埋进她香柔的发中。

“我爱你。”她像个回音娃娃,被动地说著。

莫语凡激动又心碎地捧起她的小脸,以他最诚挚的心、最酵厚的温柔吻她,他深情地吻遍她精致细腻的小脸,像要记忆住她完美动人的容颜,将她深植在心田。

“我早说过我爱你,而且永远爱你……”他对她诉说极至的柔情,即使是……最后一次,这段短促的爱情将永远镌刻在他的生命之中!

而“雾岚”竟在他说了这三个字后整个人颤了一颤,迷茫的眼神突然出现一线生动的光影。

蓦然地,一颗温热的泪滴在她的眉心,他的眼睛闪亮了起来,轻佻的模样消去了大半,她抬眼看见莫语凡竟是热泪盈眶,她空茫的心灵中闪过一些灰涩阴暗的画面,那些昼面有些熟悉,却又太模糊……她无法清楚地确知那些影像代表的意义。

她抬起手,拭去眼前这个男人面颊上的泪;见他流泪,她有种说不出的痛楚!

但他是谁?为什么会让她的心这般的痛?

而她自己又是谁?意识像在太虚中梦游,她无法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她问,头竟隐隐发疼。

“爱。”他淡淡地说了这个字,将她柔软的身子拥进怀中。

她似懂非懂,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他的怀抱好坚实、好温暖、好熟悉,四周的气氛是有些沈郁和有些心碎的……她难过地想安抚他,她几乎就要明白这个男子对她的意义……但一个不知名的牵制力量牵动著她,令她无法自主地、轻薄地对他说:“我等不及了。”

她软雪呢哝的催促令他心更痛,他认为那是她的强颜欢笑,他不想让她失望,热情地吻上她丰盈的唇,顺著她精巧的下巴到她纤白的头,来到她美妙的胸线,火热的舌像一把火焰,辗转旋绕在她胸前的粉色蕾心上,缓慢地点燃她心中的火苗,他的手向下移去,从她平坦的小腹直下到她幽禁柔软的园地,他的手指轻柔地试探她美丽的花蒂,轻柔得像怕碰伤她那般,她因他温柔的抚触而微微头抖,缩紧双腿。

“我弄痛你了吗?”莫语凡柔声问。

“没有……”她摇头,唇边又是那种放浪形骸的笑。

莫语凡对她这样的笑脸感到陌生,但他满脑子生离死别的悲恸,将天生的敏感度给掩盖了,以至于他一直未察觉她眼神中的异样。

“别紧张。”他轻轻分开她的双腿,用唇爱抚她颤动的乳房上那朵芳香的花蕾,手指在她双腿间的蕊蒂上温柔地揉动。

渐渐地,她的深谷释出了幽香的蜜汁,湿濡了他的手指,他顺著香滑的津液滑行进她紧小的深谷之中,瞬间将她充实。

“啊……”她娇吟了一声。

他的手指开始在窄小的甬道中游动,由缓转急,由浅入深,当她的美臀随著他的律动舞荡起来,他更加快了速度给她闪电般的快感,将她心头的浪潮推向高峰。

“嗯……啊……”她疯狂又绝望地呻吟著,如泣如诉地喘息著,他知道她达到美妙的顶点了,这是他所希望的,他要她享受他带给她的至高无上的快乐。一波的海潮停歇了半响,他褪去衣衫真实的硬挺将她胀满。

“你……好强啊!”她噙著媚笑对他说,手指轻画在他的胸膛上,他不知何时她也学会用言词爱抚男人,老实说他的确喜欢她的热情,但却著实也不习惯。

他的双手移到她柔嫩圆润的臂,低下头去吻住她羞红的小嘴,下身开始浅促的律动;她低声呻吟,他则热情地台住她弹动中的年轻乳房,他的爱抚加上渐进的速度,在她身上造成奇妙的电流,阵阵电光火石般的快感冲击著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精神似乎处在分裂的状态之下,无法集中,一个骚浪的笑又浮在她的唇上,她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她发出了治乱的浪叫声——“啊……啊……嗯……”

她的身子从他的臂弯中仰躺而下,美妙的曲线向后弓起,她的长发随著身子狂野地摆荡著,乌亮的发丝像邪惑人的蛇缠绕上他的手臂。

他吮咬她疯狂弹动的乳房,亲吻她犹如盛开玫瑰的美丽身子,双手环绕著她的柳腰配合著她的狂放,给她天崩地裂般的力量,甪火热的爱冲击在她的体内,和他一同燃烧。

就在两人上同飞上云霄之际,一切恍若都静止了,他们相拥在零乱的大床上,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气中迥荡。

许久,她推开他在床上跪坐起身,他望向她,看著她微乱的发、漫不经心的眼神,淡笑之间那种介于清纯及妖精之间的美。

“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日子?”莫语凡坐起身平心静气地问她。

“什么日子?”她甜笑。

“我会陪伴你到尽头的,你什么也不必怕。”他直视她的眼,对她承诺。

“我不懂你说什么。”她耸肩思忖了下,随即开心地道:“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结婚的日子是吗?你要娶我吗?”

他一怔,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令他感觉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他眼一眯深邃地的盯著她,突然他发现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她黑悠悠的乌亮眸子居然有些不寻常的木然,之前他被怒火冲昏了头,一直没有注意到。

此刻他屏气凝神、冷静地瞧她,发现那份木然或许该解释成呆滞会更恰当。

她——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罗马?”他问,他的行踪向来只有宇森知道。

“我……”她答不出所以然来,目光中有一份诡异的迷茫。

“你……是谁?”莫语凡严正地问,心中有个不祥的预感。

“我是雾……岚。”她的回答让莫语凡蹙紧眉头。

“为什么你不说自己是桑蕾儿?”

“我被黑家收养,我叫黑雾岚。”‘雾岚’像背台词一样地说道。

莫语凡研判的目光转为锐利。“你何时被收养的?”

“我……不知道,你该去问我大姊,黑百合。”‘雾岚’对自己的状况似乎不甚清楚,这令莫语凡怀疑到最高点。

“你为什么跟黑家扯上关系?”莫语凡试探地问。

“我……”她答不上来,眼神呆若木鸡。

莫语凡心倒悬了,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有蹊跷。

“你回台湾后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又问。

“台湾……”她重复著这两个字,眼中那茫然不知的神情震惊了莫语凡。

“看著我!”莫语凡命令她。

她顺从地抬起细致的小脸。

“我是谁?”莫语凡深切地问。

“你……”她看他的眼神像在雾中迷了路似的。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莫语凡揪住她的双肩,诧异地探索她古怪的眼神,他相信她不是装出来的,但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奇怪?!

“我回去了,等你确定好日子到佛罗仑斯的别苑来提亲吧。”她轻轻拨去他的手,无视于莫语凡的震惊与困惑,下了床轻快地拾起白旗袍穿回身上,缓缓地走向房门,迳自离去。

“你去嘟里?”莫语凡错愕地跃下床,火速套上衣服,跟了出去。

“蕾儿!蕾儿!”他在走道上梭巡,但她已不见踪影!他手指滑过发间,这简直是太邪门了!

她说她被黑家收养,要他到佛罗仑斯家提亲,除了这个,她是一问三不知!

难道她并不是命在旦夕,而是被黑百合收买了?

***************

是夜,莫语凡身手矫健地翻越佛罗仑斯别苑的高墙,在特殊夜视镜的帮助下,躲过红外线的防盗系统,靠近了客厅的窗边,屋内灯火通明,所有豪华的陈设清晰可见。

而黑百合就悠闲地坐在法式躺椅上,她正在讲电话,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她对坐有一个抽著烟斗的老叟,想必他就是赫赫有名的佛罗仑斯!

莫语凡锐利的双眼一再往客厅搜索,但客厅中并没有他想找的人。

他从容地等待了约莫半个钟头,就在他想放弃之际,从暗紫色的屏风后走出了一个谜样的身影。那身影轻瓢飘的恍若不真实。

他阴冷地看著蕾儿朝佛罗仑斯的方向走去,在佛罗仑斯的跟前跪坐了下来,小脸倚在他的膝上,佛罗仑斯轻抚她的发,而她就像只温驯的猫正在接受主人的拍抚。

莫语凡目光转为阴沈,他有种被出卖的心痛!

这样的画面令莫语凡莫名愤怒,教他直想打碎破璃痛快地甩她几个耳光。

但既然她是这种见风转舵的女人,那他又何必为她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浪费力气!

就种他要拂袖而去之际,蕾儿缓缓地侧过脸来,隔著透明玻璃窗他完全可以看清楚她的小脸,因为她的小脸正面朝他的方向。

霎时他煞住了脚步,心底的疑惑扩散到无边无际!

为什么她的眼神还是那样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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