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错了什么吗？”闻人怀域疑惑地注视她。
“没事。”南笙坐直身体，面色稍显示严肃，“让你对九区实力进行一个排序的话，你会怎么排？”
闻人怀域面无表情地抱着闻人淮沐喂奶。
听到她的问题，他不由得停顿了一下，才想起回答，“三，二，一，四，五，九，六，八，七。”
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做出了答卷。
“你怎么会把九区排在六区前面？”
“九区会制药，名下医院不比六区少，六区虽然媒体影响力大，但很多时候还是得依靠其它几区。”
南笙思索几秒，“这只是你的想法，还是帝都星的人都这样想？”
“你是想问，为什么有那么多丹师会选择去六区跟九区，却不去最厉害的三区吧？”
闻人怀域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含着令人信服的从容与专注，“前些年，六区给他们自己营造了一个虚假的繁荣，又给五大区继承人树立了一个不太好的形象，外来的丹师，不了解情况，做出那样的选择，情有可原。”
“他们就不澄清一下？”
“澄清？”闻人怀域神情似乎停顿了一瞬，他压低了嗓音，“可那些事都是真的呢？”
作为三区的继承人，亲眼看着三区的丹师被人欺凌致死。
死的时候还在向他求救，而祁渊却也只是淡漠地瞥了一眼，神情没有一丝动容。
凌陌就不用说了，从小就行事嚣张，一旦遇到他看不过去的人，那人基本上会被打到半死。
五区的沈妄阴恻恻的，据说喜欢给人体切片，还喜欢拿灵草给人实验。
四区的路时简，更颠，上下学都是骑着灵兽去的，还是那种丑丑的灵兽。
二区…喜欢闭门造机甲，单纯是存在感不行。
“也许是那丹师跟祁渊有仇呢？或者是有什么苦衷？”南笙没办法替凌陌说话，那家伙确实离谱。
她想了想，选择把问题绕回到刚离开的祁渊身上。
“只见了一面，话都没有多聊两句，你为什么觉得他会有苦衷？”
闻人怀域慢条斯理地给闻人淮沐擦了擦嘴，塞上奶嘴。
“你怎么知道我们只见了一面？”南笙古怪地嘟囔，“他可是叫我师姐的。”
“可你看他半天，也没认出他是你的师弟。”闻人怀域笑了笑，笑声清冽。
“那丹师确实人品不好，私底下也做过一些违法三区规定的行为，坏就坏在，他死之前，三区还没来得及处理他，让他顶着三区丹师的身份，死在了祁渊面前。”
这种事情一发生，六区自然会偷偷操作，夸大一下事实，再炒作一番。
五大区跟六区，向来不和。
“不过，这两年丹师觉醒少，六区七区有一些负面新闻也被三区爆了出来，加上五大区常年坚持免费施药，渐渐的名声就好转了，丹药大比公开后，各区丹师也已经偷偷找好了下家。”
绕了半天，南笙清了清嗓子，暗戳戳拉回正题，也是她看小说时，原文中大结局的九区局面，“所以，如果有一天，九大区变成了以八区，九区为首……”
“砰！”的一声。
筷子断了。
“你说什么？”闻人怀域罕见的失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