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铭倒是松了口气，随即抬手抚了下他的脸，直视镜子里的两人，语气淡淡：“感情需要两个人一起经营，你既然让我感到开心，那让你开心起来，也是我作为你的另一半应该做到的事。没什么好感动的。”
明锦更感动了。
要不是得出门吃饭，他应该恨不得扒拉在程亦铭变身成大型树懒，永远不下来。
明斐一进门就看见程亦铭姿态淡定地在看手机，而明锦趴在旁边桌上，正眼巴巴地盯着人家瞧。
他捂脸，有点不忍直视。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是第一次见面，但不知为何，明斐总觉得这位程先生身上有种让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刚开始他还有些拘谨，可程亦铭虽然说不是平易近人，但跟他们也是有问必答，语气轻松。
于是慢慢的也不自觉放松了下来。
吃饭吃到一半，明斐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一看，脸色却忽然一变。
“怎么了？”
“哥，你俩，”明斐着急地把手机上推送出来的标题递到两人眼前，“被拍了！”
屏幕上是一条知名狗仔娱乐号刚刚发出的博文，称路过某小区时，“恰好”拍到了他们的照片。
那张照片角度刁钻，画面里程亦铭坐在副驾驶上，明锦倾身过去。
从半开的车窗远远看去，就像是在接吻一样。
……虽然他们当时确实是在接吻。
这条围脖语气暧昧不明，底下是发了疯的唯粉和最近看剧看得上头、正在狂欢放鞭炮的cp粉。
博文的阅读量还在持续上升。
程亦铭和明锦对视了一眼，随即明锦拍了下明斐的肩，没说话。
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这一顿饭后，程亦铭在回去的路上，摩挲着手机屏幕，迟迟没有给杨建安打电话。
明锦开车，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在担心热搜的事？其实没关系，就说是错位，只是在系安全带……”
“明锦，”程亦铭轻轻打断了他，“你想公开吗？”
明锦一顿，忽然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位，抬头看他。
眼眸炯炯有神。
半晌，他说：“如果还是因为你说的——想要对粉丝负责、坦诚，我觉得大可不必，感情是我个人的事情，隐瞒和不隐瞒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们造就了现在的我不假，可我自然会用演技和更好的作品回报他们……而其他的，我做不到更多，因为我也忘不掉我跌落谷底时，也是他们在我背上狠狠踩了一脚。”
“但到底谁做过这些事、谁没有做过，我都不在乎了，互联网上没有真正洁白无辜的人，”明锦说，“我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所以，我希望你说这句话，是因为你也想公开，而不是……因为其他人。”
程亦铭看着他，像是愣住了，又像是在沉思。
半晌，他淡淡一笑：“你说得对。”
“其实我说要你对粉丝负责，更多的是不想要你在他们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