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铭慢吞吞道：“我没说过我不会。”
明锦无言以对。
“那为什么突然给我做饭？”
“当然是为了庆祝你试镜成功，”程亦铭露出几分奇怪的表情，抬头看他，“怎么，你不赏脸？”
明锦向来胆大妄为年轻气盛，不懂什么是收敛，但经历了长达上十天的网暴后，已经沉稳了许多。
跟在程亦铭身边不过一个星期，他也已经有些习惯于他时刻平淡冷静的语气以及说一不二的性格，闻言立刻闭嘴，去厨房把热好的饭菜拿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程亦铭的手艺出奇的好，虽然每道菜都是家常菜，但全是明锦喜欢吃的。
他挑食得很，不吃葱姜蒜，不吃花椒不吃花菜，不吃羊肉不吃牛蛙……很多忌口。
但没想到短短几天，程亦铭竟然就能做出全是符合他胃口的菜。
明锦不禁陷入沉思。
他一边吃，一边看着程亦铭的背影，只觉得深不可测。
不贪图□□，不要求钱财权利——当然，这些他也没有——那程亦铭到底为什么要帮他，还对他这么好呢？
如果程亦铭知道他的想法，只怕会说：你想多了，少年。这样做只是因为他也爱吃这些而已。
当然，也有让他放松警惕的目的在。
两人当下一个看电脑，一个吃饭，都默不作声，一时颇有些岁月安好的意味。
没过多久，明锦自觉把碗筷收拾完，放进了洗碗机里。
漱完口，他犹豫要不要和程亦铭打声招呼再上楼，正踟蹰间，听见沙发上的人低哑着嗓子喊了声：“明锦。”
明锦立即转头：“嗯？”
程亦铭背对着他，靠在沙发上，招了招手：“过来。”
明锦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对，没犹豫两秒，转身快步走了过去。
他还没察觉到，自己对原先感到愤怒的“过来”两个字，已经有了某种条件反射的习惯。
一低头，看见程亦铭就支着额头坐在那里，歪着脑袋，露出片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半眯着眼，神色有些迷醉的难熬，脸上还带了几分病态的红。
他摘下眼镜，眼尾也沾了点勾人的颜色。
看着跟喝醉了一般。
明锦不由皱眉，又上前一些，伸手要去探，却又在半空中顿住。
他沉声，语气不自觉带了三分焦急：“你怎么了？”
程亦铭没有回答。
他示意明锦蹲下，见对方疑惑，程亦铭眯了眯眼，仿佛有些神志不清般哑声道：“发病了，让我摸摸。”
让我……摸摸？
明锦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