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知道。”
聂丞死寂的心脏跳动了下,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好像回到了那天,他收到车票,一步一步地走进灯塔,想要一个已死之人的复生。
这个目标从未变过,从知道能许愿开始。
七年来,日日夜夜为此奔波,手染鲜血,不择手段。
聂丞猛得起身,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回首道:“不要冲动做决定。留在主城的人没有不后悔的。”
聂松曼不意外他这么说:“你呢?也后悔吗?”
拿车票换取了愿望,意味着默认成为主城居民。尽管聂丞不需要回来住,他也将永远是主城的一份子,是糜烂气息中的诸多臭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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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问归说:“有客人来了。”
“随他。”
“不想在窗口。”席问归腰背弓起,吻住眼前凸起的喉结。
闻酌难耐地仰起脖子,拧着眉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说。
“上次就是在窗口。”席问归的语气莫名有些郁闷,“这里的被褥不脏,很干净。”
闻酌的五指插入他的头发,似推拒又似拉得更近。他不耐地嗯了声:“快点。”
席问归不知道他要的快是什么快,事实上他们的衣服都还没脱,只是有点凌乱。或许只不过闻酌在面对他的时候,总喜欢发一些无理的脾气。
不过席问归不讨厌,这让他觉得有被特殊对待。
窗外的雨哗哗作响,和上次一样猛烈。
他们没关窗户,能听见雨珠砸在玻璃与水泥台上的声音,噼里啪啦地作为伴奏。
席问归亲了下闻酌的脚踝:“……小鱼崽。”
“别这么叫。”闻酌的眉头拧成了川字,他忍着过溢的快|感,“闭嘴。”
“不要。”席问归放开闻酌的小腿,弯腰压近,贴着他的鼻间脸颊磨蹭,“小鱼崽……留下吧。”
闻酌眯了下眼睛,停顿半晌问:“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里。”席问归动作缓,语气也缓,“你之前说的,是因为我在这里,你才不会在阁楼里看到理想的世界。”
“那是在哄你…”
“哄我?”席问归重复了一遍,不以为意,“不能变成真的吗?”
“看你表现、”话音刚落,闻酌就被抵得弓起腰,锋利的眉眼间透着一股恼意,“不是这个表现!”
“哦。”席问归不知耻地重复了一遍,“留下吧?”
“不留怎样?”
席问归仔细想了想,好像不太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