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刚知道许之涟这样不过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小妈”的影子,都还来不及算账,许之涟就已经没了。
在聂松曼即将走远的时候,柳卿轻声开口了:“你看到她了吗?”
既然在这个副本里肉|体死亡不算真正的死亡,那说明许之涟还以鬼魂的状态存在某个地方。
“……没看到。”聂松曼很少撒谎。
她到地窖的时候,闻酌已经回到身体里昏迷了,鬼影斑驳的许之涟站在一边,气色很差,嗫喏许久请求他们,如果柳卿回来了,不要跟她说见过自己。
当时席问归抱着闻酌往上走,没吭声,聂松曼便擅自替他一起应允了。
“这个副本快结束了。”聂松曼顿了顿,道,“你还有时间,可以让她入土为安。”
“在异乡入土为安吗?”柳卿苦涩地笑笑。
甚至不能说是异乡了,更是异世界,一个与他们从前生活地方完全不同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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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
“没事。”
聂松曼看了眼席问归的表情,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还有四十分钟就到早餐时间了。”
“我抱他去。”
“行。”
聂松曼也没多待,转身回到病房小憩去了。
其实按理现在已知的信息,欧文医生如果是好人,那他定下的规则应该都是为乘客好的,比如不要叫彼此的名字,比如夜晚不得离开病房。
所以病房才是晚上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这几天大多这么度过的。
欧文说她没有罪,没有病,那意味她不需要接受治疗,那欧文医生会直接给她盖出院章吗?
今天又该轮到谁接受治疗?
他们这批进来的人已经折了小半,季账,许之涟,吕想……刘雅民还不清楚什么情况,现在柳卿已经回到了身体里,就差刘雅民了。
而当初假的“柳卿”和真的刘雅民都已经接受过诊疗,那如今真的柳卿和假的“刘雅民”还需要再次接受治疗吗?
聂松曼在繁杂的思绪中闭上眼睛,睡得很不安稳。
闻酌也睡得很不安稳。
他像是在做梦,又不像是做梦。他隐约感觉这个状态似曾相识,似乎在学校那个站点死亡之后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