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乘客当中有什么变质了。
他得和闻酌的身体形影不离才行, 以免也被人盯上。
众人或不在意或想知道真相,都保持距离地跟了上来。血液的痕迹途径走廊,一直蔓延到了地下室。
走进去,一眼就能看到解剖台上的厚重血迹,头和上半身仍然不见踪迹,水泥地上也不例外,血液渗进深深的大大小小的缝隙里,已然凝固。
“刘雅民”有些同情:“这谁的卫生区域?”
“她自己的。”聂松曼说。
“……”
许之涟的卫生区域是地下室、狗屋以及外面的凉亭,在自己负责的地下室出事,这下查都没法查。
血液到这里中止了。
“你把身体藏在哪了?”席问归问。
“不是我藏的。”许之涟低声回应,“当时我在做卫生,还想找找地下室有没有什么线索……”
但不知道是哪个行为触发了什么,地下室通往狗屋的那条暗道里就出现了一点动静。
她试探地走过去,只见一个铺头散发如同怪物一样的女人爬在地上,它的身体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双.腿交叠压在腰弯,双臂扭到了身后,和麻花似的。
她下意识想跑,然而一眨眼对方就到了跟前,她再想做什么应对措施就已经来不及了。
等再次醒来她就出现在了镜子内部的里世界。
“会是那个鬼做的吗?”
“鬼是鬼,又不是变态。”席问归说,“闲得没事玩解剖?”
聂松曼听见了,提醒道:“004的职业不就是解剖。”
席问归双标得很:“他不变态,他那是出于职业要求。”
许之涟安静了很久,道:“你就不怕我占着他的身体不放吗?”
“你猜这个站点为什么不允许叫彼此的名字?再猜猜为什么季账一死名字就灰了?”
不允许叫名字,要以编号互称,就是为了不让滞留的鬼魂知道他们的名字,从而占据身体的使用权。
相对应的,他们同一批乘客都知道彼此的名字,所以是无法强占对方身体的,除非能一直不被找到。
而且季账一死名字就灰了,和目前失踪的闻酌、柳卿完全不同,这意味着季账是真的死了,就算占据了森*晚*整*理别人的身体走到了“审判之桌”前,也不可能离开这个副本,只能等下一次。
许之涟也一样。
在下下次列车到站前,她不可能离开这个副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