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整理着桌上凌乱的东西。
什么笔、尺子的,一点用过的熟悉感觉都找不回来。
随意:“我没说。”
“……你这么勇的吗?”
陈默看了一眼和他这个位置对称,靠近门口那边的那个独坐,挑眉:“这个位置为什么不能坐?”
江序挤开苟益阳,学着向生泷的口吻,抓起陈默的尺子啪一下放桌上:“都以为自己是第二个席司宴?实验班就这么些人,前边坐不下你们是吧?”
所以那个独座,是属于实验班班长的。
陈默并不记得。
只记得那会儿学习紧,每次月考换一次座位,除了最开始那两个月,同桌位置的人来来去去,却记不起几张脸。
第一堂课是语文。
语文老师是个老头,不好奇讲台旁边的位置为什么不见了,也不问后边空着的另一个座位的人去了哪儿,摇头晃脑念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
念到后来,“这排最后面那位同学,起来翻译一下。”
没反应。
老头重复:“后面那位同学。”
全班朝后看去。
那个课前被说搞特殊,花钱进来的人,真正诠释了什么叫花钱进来的。
上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少年人微乱的头发上,他一只手搭着后脑勺,埋头早已睡得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