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没说完,一朵菊花就扔到他头上,施泽宇起身将轮椅推到床边,一边扶着魏文俊下床,一边装作不在意的说道:“见色起意说得是你自己吧。你说对吧,老魏。”
魏文俊刚坐上轮椅就有点后悔了,默默从右腿下掏出某只行将就木,一动不动的老刺猬:“这事和我有关,至于见色起意,一点都没有。”
折腾了一宿,徐一啸打了一个打哈欠,对着没人的床铺躺了上去:“你认识那些健身过度的人?还是说那些人原本是来打你的,结果找错了人?”
“都不是。”魏文俊摇头,“我认识他们手上的棒球棍。”
这下徐一啸彻底清醒了:“你确实没开玩笑,棒球棍,是她?”
江越在远处蹲点蹲得都犯困了,突然发现门口的人变得慌乱起来,搞得他也有些不淡定。
迫于无奈,他只得冒着风险往前凑了凑,还没走两步,前面就传来了开门声,门口的人反应极快,咻得一下就跑没影了。
江越后知后觉,慌忙向后退去,无意间听到了身后的谈话:“每个楼层都逛一遍吧,我暂时不想回去。”
再然后,他通过记忆中的路线,精准找到了顾欣慈所在的科室。如同潜伏一样守在门缝上。
刚吃了半口米粉的顾欣慈差点被噎到,慌忙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水:“这个点了,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江越忙中有序的回头看了一眼:“我这不是来了嘛。”
实在找不到切入点,顾欣慈只好从别的地方开聊:“这头发染的不错,挺好看。”
江越这次连头都没回:“你想染的话,等我哥回来让他给你染。”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哥肯定不会跟你要钱的。”
顾欣慈一时失笑,算了,她还能指望从一个情感障碍的人口里套出什么有效信息。
“回学校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我的感觉果然是真的。”
意识到接下来的可能很关键,顾欣慈屏住呼吸,连声音都比平时温柔了几个度:“什么感觉啊?”
江越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皱着眉头看向顾欣慈:“你的嗓子坏掉了?”
“先别管这个,你的什么感觉是真的?”
这要是别人,江越肯定不会说,但他对顾欣慈有一种天然的依赖感:“我怀疑有人偷了我的人生!”
“福福,你确实是这个思维不改了?”
为了防止自己在患者面前失态,顾欣慈握紧了水杯,一点一点的挪到了门缝处,被突然躲到门后的江越吓得倒退了几步。
紧接着,她一眼就看到了外面长得挺周正的几个男生,然后,非常自然的将目光停在了施泽宇的身上。
江越也察觉不对,顺着顾欣慈的目光看去,随后,气急败坏道:“不准看。”
“好。”霸道啊,顾欣慈顺位将目光移到了坐轮椅的另一个男生身上,被对面门后的一道寒光逼了回来。
“我帅还是他帅。”江越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用手指扣着墙上的灰。
顾欣慈为难了,她不确定江越指的是哪一个,但对于患者来说,往往问清问题指向,会使沟通中断或者是倒退。斟酌再三,她憋出了四个字:“各有千秋。”
“各有千秋?”江越震惊的看向轮椅上的魏文俊,他明明比对方好看啊,难道,是自己的审美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问题?
顾欣慈看着江越的表情,又偷偷瞟了一眼外面最帅的一个,这世界上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偏偏是最复杂的那一种。
“福福,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想法的话,要和他多接触接触。”
“啪嗒。”
一根棒球棍从走廊滚了出来,施泽宇等人的视线全都被吸引过去,就在这时一个抱着头巾的人从门里跑了出来,趁机抓住了轮椅就往外推。
这下江越急了,居然有人敢跟他抢人。带上墨镜像风一样窜了出去。一屁股把包头巾的人顶了出去,然后推着轮椅跑了。
第11章
“谁啊,敢和老娘抢男人!”靳嘉扯掉脸上的方巾,双眼冒火,气得狂锤地板。
施泽宇等人对此毫无反应,纷纷看向远处跑远的背影。
“嘎嘣。”
杜斌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他不会以为带个墨镜我们就认不出来了吧,施泽宇,你不管吗?你对象从别的女人手里把你兄弟抢走了。”
顾欣慈倚在科室门口,听到这番话愣了一下,错综复杂的关系,是个不错的研究课题。
“咳咳,你们不去追吗?以江越的脑容量,万一有其他事情分神,轮椅上那位患者可就危险了。”
“不去话会怎样?”徐一啸随口问了一句。
“不清楚,但肯定会发生意外,严重的话江越一松手,伤上加伤。”
“那你怎么不去?”
“问的好,我曾经去过,然后赔了大几万。”
最先站起来的是被江越一屁股顶在地上的靳·别的女人·嘉,二话没说,抄起地上的棒球棍就追了上去。
“唉~”徐一啸按向太阳穴,这么多年了,连学校都不是一家的了,居然还没放弃,真是好毅力。
看样子,施泽宇和杜斌完全不知道靳嘉的存在,为什么知道真相的永远只有他一个,想吐槽都没地说啊。
“站住!”
身后传来怒吼声,江越一个激灵跑路的动作更快了,脚下的十字路过于颠簸,他握住轮椅的手都在抖,但依旧不忘回头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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