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riel察觉到清泽的动作, 也立刻抬头挺胸:怎么样,差不多吧?
梁姿的面前像站了两堵墙, 她抱着玫瑰花, 看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幼稚男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告诉清泽, 她知道了。
你比Gabriel高。
回来就把“188”刻你脑门上。
车一过河, 开了没几分钟就到了梁姿家。
Gabriel把车钥匙还给清泽,语气意味深长,“祝你们度过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清泽:“谢谢你今晚来帮忙,明天见。”
Gabriel要跟着他一起去阿布扎比。
“不客气,”Gabriel笑嘻嘻地对清泽说,“我们明天的飞机是阿提哈德航空,不等人的,Loch,别睡太晚了啊。”
又对梁姿说:“这束花你还喜欢吗?Loch可是琢磨了好几天。”
说完立刻走人。
一进家门,清泽直接把梁姿抵在门后吻了上去,门厅的灯都没来得及打开。
梁姿笑着问他,“Loch,你都琢磨什么了?”
清泽的手指摸索到梁姿的外套拉链,缓慢地拉下来,“我在想,到底送我们梁老师什么花最好。”
“那为什么送这个?”
清泽脱下了梁姿的外套,又脱掉了自己的大衣,一并扔到了地上,盖住了那束梁姿没拿稳的红玫瑰——因为清泽刚才吻得太凶了。
一室漆黑里,梁姿只听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清泽牢牢地将她抱住,炽热的唇覆上她的耳畔:
“因为红玫瑰的话语是我爱你。”
他一点一点吻到她的嘴边,“是没有限定词的,最简单的,我爱你。”
是从不遮掩的,纯粹而热烈的,我爱你。
那一刻,梁姿鼻尖发酸。
她咽了下嗓子,尽力地用正常的声音说道:“我也爱你。”
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除了爱你。
虽然我们的爱不一样,但是我爱你。
洗完澡之后,清泽把梁姿抱在怀里亲个没完,梁姿被他弄得七荤八素,可是迟迟没有下一步。
她扒着他的肩膀,“可以了…Loch今天不是要早点睡吗…”
清泽望着她,唇角一勾,“别着急。”
说完,下了床,走出了卧室。
梁姿:?
很快,清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罐他带来的香薰蜡烛,还有梁姿的打火机。
梁姿问道:“是要点蜡烛吗?”
他们平常会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梁老师决定要不要点,”清泽将蜡烛摆在床头柜上,打火机则是塞进了梁姿的手心,“这是给你准备的,黎黎。”
她轻笑一声,“干什么,做完让我抽一根?”
他跟着笑了,“也可以。”
说完,清泽跪坐在梁姿面前,炽热的吻落在她的眼睛,嘴唇,下巴,锁骨,一寸一寸向下。
缓慢地,轻柔地,寻着终点。
梁姿知道清泽要做什么了。
也知道这个打火机是干什么用的了。
他怕她难为情,所以准备了比床头灯还要朦胧几分的蜡烛。
她瞧着他,双颊绯红,眼睛里难得地蒙上了一层害羞的水雾。
清泽抬起头来,对上梁姿的视线,一对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今天跟着视频学习了半个小时,梁老师想不想检验一下我的学习成果?”
吻了一下她的膝盖,“台灯开关也是你的,宝贝。”
梁姿看着他,没说话。
清泽也没再出声,他跪在她身前,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
凌晨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表象的安静,表象之下是一对恋人你追我赶的心跳声。
啪嗒。
梁姿按下了手里的打火机。
点燃了烛芯。
扔了打火机。
关了台灯。
“想。”她说道。
清泽又吻了一下她的膝盖,俯下身去。
梁姿的指缝里夹着清泽柔软的头发。
她涣散的目光落在白墙的摇曳烛影上,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真的在与他接吻。
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眼底没来由地蓄了眼泪。
“清泽。”
她堪堪叫出了他的名字。
清泽抬起头来,唇瓣在烛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
他将梁姿裹进自己的怀抱,拇指轻轻地把她将流未流的眼泪抹干净,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怀里人的脸颊上仍有热潮,向来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倦意,她吸了吸翘挺的鼻尖,伸出胳膊抱住了他。
梁姿的嗓音还没恢复,嘴上却说——
“你学得还不错。”
清泽哼笑了一声,“梁姿,你这个声音,就别在这儿跟我拿腔拿调的了?”
梁姿清了下嗓子。
清泽还是在笑,语气却认真起来,“喜欢吗?”
梁姿吻上他的唇,“喜欢。”
很喜欢。
也许因为饭后的那杯浓缩咖啡,也许因为这罐寡淡而暧昧的木调香薰,又或是因为今天是梁姿的生日,而清泽即将要离开四天,总之,两个人今晚精力充沛,做过两次之后依然毫无困意。
梁姿趴在床上,扭头看着清泽,“那我过了圣诞节再回家?”
清泽用胳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挑起梁姿的一根头发,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那几号回来?”
“你过生日之前我肯定回来。”
“26号的那种‘之前’?”
“已经很早了,我只能在家里待一个月。”
“那梁老师之前冬天回国的时候都待多久?”
“……一个月。”
清泽不轻不重地拍了梁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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