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相信时间会渐渐抹去所有的仇恨与伤疤,奈拉齐姆与艾尔星灵的联合无须牺牲族人的利益。但我们都知道,莫汉达尔从来都是靠不住的。”
“族人们对这位领袖的行事作风微词颇多,一些别有用心的流言蜚语甚至指明莫汉达尔出卖了奈拉齐姆。”扎汉说,“这个老人已经太过老朽,以至于变得昏庸,在岁月的磨砺下失去了风骨,心智渐渐退化,成为了趋炎附势的怯懦之徒。”
“在女族长拉莎加尔逝世以后,本该成为族长的应该是您,而莫汉达尔则是被艾尔星灵扶持起来用以控制奈拉齐姆的傀儡。”
“不,不是那样的。”沃拉尊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由得为莫汉达尔辩护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维护些什么,那位饱受诟病的族长的尊严?还是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如果莫汉达尔能够更加强硬一些,或许他也难成为像母亲一样受人爱戴的领袖。”
她不必向扎汉解释什么,这其实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那位智慧的长者莫汉达尔,是她母亲的挚友,正是他守在因拉莎加尔的死而悲痛欲绝,几欲崩溃的沃拉尊身边,带她走出了悲哀的泥淖。
在沃拉尊的心中莫汉达尔更像是她的亲人,正是因为这样,即便是他那些过于偏袒艾尔星灵的举动也曾经让她无比愤怒过,沃拉尊最终还是选择了理解和原谅。
莫汉达尔有自己的考量,他的理论与大多数奈拉齐姆都不尽相同……也许只是他太过听从大主教的命令了,很少像沃拉尊一般因要为族人考虑而经常反驳阿塔尼斯的观点。
就算是一些艾尔星灵主教也没莫汉达尔这样顺从的,有些时候他们甚至还会当众与阿塔尼斯唱反调。这些德高望重的议员不在乎大主教的权威,光影议会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让各个阶层的领袖畅所欲言,而不是要让阿塔尼斯独裁。
在女族长拉莎加尔还在世的时候,奈拉齐姆才是萨古拉斯真正的主人,而莫汉达尔主政后,艾尔星灵就愈发的气焰嚣张起来,大有喧宾夺主的意思。
作为奈拉齐姆的族长,莫汉达尔显然是不称职的。
许多愤恨的黑暗圣堂武士对莫汉达尔的种种行为忿忿不平,以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表露愤恨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奈拉齐姆本就是追求自由的民族,这其中当然也包含言论自由,有必要的话,他们不介意掀起一场自下而上的起义,让这个出卖了族人的叛徒下台。
这点无论是沃拉尊还是莫汉达尔都是很清楚的,他们在泰马特罗斯内都有着自己的眼线,能够收集各式各样的情报,这之中就包括政府的政策公布后族人们的反应。
对此,沃拉尊不得不为莫汉达尔的安全而担忧,尽管她恼怒于其所谓“亲艾尔星灵倾向”。至于莫汉达尔本人也常常反思自己,但仍然没有什么突出的改变。
“这就不是我所能够多言的了,沃拉尊大人,我只负责情报工作。”扎汉轻轻地笑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向您汇报一下。”他又说。
“大规模的抗议游行?反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升降平台平稳落地,沃拉尊一踏出平台,就有几名心腹黑暗圣堂武士迎了上去,将她引向驶离中央要塞的穿梭机。
“这与实际情况有些大相径庭,就在当晚,两名戴着面具,不辩相貌的黑暗圣堂武士拆掉了达拉姆政府用于维持秩序的机械哨兵,还把力场发生装置和全息投影装置拆解下来一并带走。”
“这可真糟糕。”沃拉尊哀叹说,“那些可怜的机械哨兵做错了什么?”
毫无疑问,某些玻璃心的光影议会主教议员又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了,她又得跟他们喋喋不休地吵个没完。
“额……”扎汉一愣,“受害者之中还有一架侦测器,很显然,那两个黑暗圣堂武士不愿意自己的暴行被实时记录下来,于是将盘旋在他们头顶上方的侦测器也一并拆了。”
“我不清楚他们是如何发现侦测器的,但最后传回的画面中只有一道炙热的幽绿光刃。”
“看得出来。”扎汉揶揄,“关于这种事情,他们显然很有经验,手法干净利落,相当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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