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对面的男人放下刀叉,罕见的直视了她,
“没有如果,吃饭吧。”
“卢清越”第一次有了食不下咽的感觉。
她在村里的时候,从不糟蹋粮食,来到卢家的这几天,也都会把饭碗扒干净。
但,面对人生中迄今为止最丰盛的一餐,她却一口也吃不下了。
临别的时候,“卢清越”把那枚戒指从手指上褪了下来,想要还给男人。
他长得太好了,又温柔,据说还很有钱。
这样的男人,她配不上,也不想要,给姐姐吧,这样她就不会再闹脾气了。
“卢清越”握着那枚戒指,趁着卢定远和卢夫人没注意的间隙,走到男人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
男人回身,看向她。
“怎么了?”
“卢清越”将戒指摊开在手心里。
“我……我不能嫁给你。”
男人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耐,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
“为什么?”
“卢清越”,“我……”
还未等她说出口,卢夫人已经来到跟前,发现她的戒指没戴在手上,立即大呼道,
“清越,你这是干嘛呢?还不把戒指戴好?弄丢了怎么办?这可是郑董事给你的订婚戒指,快,戴好!”
说着,从她手心捏起来,不顾她的躲闪,硬生生的把戒指套了回去。
男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一言未发。
直到他们真正分开的时候,卢清越站在黑色的轿车边上,看着男人即将上车的身影。
忽然,他转过身,看向她,对她招招手。
卢清越本能的走过去,抬头望他。
男人垂眼,看着她的脸,很轻的问她,“知道我是谁么?”
卢清越想了想,她记得卢夫人提过很多次,可太紧张了,她陷进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里,一时忘了。
“郑……你是郑先生。”
“我是郑郁林,你的未婚夫。一年后,我来接你,但在这之前,只要靠你自己了。”
说完,男人笑了笑,然后转身上了车。
卢清越站在平台上,看着车子慢慢开走,将男人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她要好好记着,只有他,能接她出卢家。
然而,和郑郁林的订婚,并没有让卢清越在卢家的日子变得好过一点。
自那之后,卢沁芳很少再去外地拍戏,她开始成天出去饮酒,聚会。往往很晚才回来,喝得东倒西歪的进家门。
她哭,她闹,说一些“卢清越”听不懂的话。
通过这些话,“卢清越”猜到一点,好像是姐姐的工作被别人抢走了,她没活干,也没钱赚了,所以又哭又闹。
知道卢沁芳心情不好,“卢清越”便识趣得躲远一点。
可这样还是不够,卢沁芳并没有放过她。
她把“卢清越”从二楼的卧室撵去了负一层的杂物间。
让她和拖布、扫把住在一起。
她还把自己的旧衣服剪破,剪烂,然后丢给“卢清越”,让她必须穿。
卢清越自己缝好的衣服,还不如家里的佣人看着体面。
卢沁芳也不允许她在吃饭的时候露面。
虽然从来卢家的第一天开始,“卢清越”便没有和卢夫人,卢定远在一起吃过饭。
但卢沁芳在家的日子,她更惨一点。
她连负一层都不能离开,佣人们见风使舵,给她送来的饭从来都是凉的。
更别提卢沁芳喝酒之后,回到家里,每次都要冲到地下室来,对“卢清越”进行一番羞辱。
“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你凭什么嫁给郑郁林?你勾引了他,你是个烂货,婊子!”
“别以为你能嫁进郑家有什么了不起,郑郁林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去了之后,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么?”
“把你的戒指给我摘下来!你不配,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好几次,卢沁芳甚至对她动手。
抓她的头发,扇她耳光,甚至有一次,还想撕她的衣服。
“卢清越”实在忍无可忍,在卢沁芳打算撕她衣服那次,还了手。
她打了卢沁芳一下,让她撞在了墙上。
卢沁芳穿着恨天高的高跟鞋,崴了脚,头也撞破了,晕了过去。
卢清越吓坏了,赶紧去楼上找佣人,她不断跟卢沁芳道歉,“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抢,我把戒指给你,你不要死。”
卢沁芳当然没有死,她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住了两天医院。
但自从那之后,她不再去地下室找“卢清越”了,也不再打她。
可看向她的眼神却越发的怨毒。
“卢清越”也从地下室搬了出来,去了别墅旁边的一个小房子里住。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盼着郑郁林早点接她出卢家。
可她不知道,卢沁芳并不打算放过她,只是折磨人的手段又换了个花样而已。
卢沁芳开始让“卢清越”给她当小跟班,美其名曰,带她提前熟悉豪门贵妇的生活。
可等待“卢清越”的却是无休止的嘲笑和冷待。
卢沁芳联合她的那些富家闺蜜们捉弄“卢清越”,让她当众出丑。
在一次闺蜜的生日会上,让她去给闺蜜的老公倒酒。
那个闺蜜的老公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何况是像“卢清越”这种漂亮女人。
可“卢清越”不明真相,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融入大家的机会,便没有犹豫,拿着酒瓶,去给那个明显已经喝多了的男人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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