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插科打诨,谢冉也顾不上小情绪了,忙说,“姐,我听爸爸说了,等他康复了,你也得回去上学,总在集团领着一群大男人像什么话。”
霍思思瞪起眼睛来,点着谢冉,对卢清越告状,说,“越姨,你瞧瞧,冉冉现在管我管得可凶呢。哎,也怪我自己,学习成绩不好,被她和郑抚林两个联合鄙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卢清越又被逗笑,给霍思思的茶盅里夹了两块冰糖,说,“来,越姨疼你,给你糖吃,冉冉没有。”
霍思思马上喜笑颜开的,“谢谢越姨,还是你好。哎,你说你要不是郑家的太太就好了,和我爸凑成一对,我们喊你妈妈多好。”
此话一出,吓得谢冉赶紧去撞她的膝盖。
霍思思毫不介意,还说,“干嘛啊,我还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以后你和郑抚林修成正果,能名正言顺的改口喊‘妈’,最后惨得还不是我自己。”
说着说着,霍思思还真委屈上了,吧嗒吧嗒的掉了两颗眼泪。
她是外向的性格,说笑就笑,说哭也快,感情很外露,和谢冉截然不同。
不过,看到姐姐流泪,谢冉心里更不好受,赶紧抽了纸巾给她擦脸,“你怎么还说着说着哭上鼻子了,让越姨笑话。”
卢清越起身,将霍思思揽住,抱在怀里,轻轻摸她的头发。
“你们两个都不容易,分开这么多年,如今真相大白,一家团聚,比什么都强。”
谢冉也挨过去,主动抱住姐姐,一时间,三人依靠在一起,静静待了片刻。
霍思思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不消一会儿,又高兴起来。
卢清越便问起了霍建东的身体,还有谢冉奶奶的病情。
霍思思说,“我爸爸腹部的伤口恢复的不错,精神头也好多了。就是天天看着冉冉,心里愧疚,总是拉着她掉眼泪,一天要说好多遍对不起。”
谢冉没接话,反而说起奶奶的事情,“我奶奶的情况稳定住了,爸爸知道奶奶得了病之后,已经帮她请了专家,器官移植的事情,正在排队,不过大夫说,现在也有人工替代的产品,如果一年内排不到,考虑到奶奶的年纪,建议我们就用人工替代产品保守治疗。”
卢清越点头,说,“这下老人家也能对你的事情放心了。”
同时又问,“爷爷奶奶知道你和爸爸团聚了么?”
谢冉没说话,点了点头。
霍思思看她不言不语的样子,感觉不够痛快,便直言说,“冉冉心思重,不敢跟您多说,怕您惦记。依我看,您不是外人,这次冉冉和我爸爸能顺利脱险,全靠您和郑叔叔。所以,即便是家务事,我觉得也没必要瞒着您,尤其,郑抚林还是我们家未来的女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她话音刚落,就被谢冉红着脸捂住了嘴,“霍思思,你能不能别乱说!”
霍思思手臂举起来乱挥,“呜呜哇哇”的喊。
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孩子,聚在一起就是热闹非凡。
自从两人来访,卢清越的笑容几乎没从脸上退下去过。
等两人闹够了,霍思思正色说道,“越姨,前几天,公安局那边把冉冉叫过去,配合调查了。”
闻言,卢清越忙问,“配合调查?还是上次绑架案的事情么?”
霍思思点了点头,谢冉接过话,继续说,“我这次被绑架,回忆起了小时候那次被绑架的情景,当初绑架我的那个人也是霍松。”
卢清越当真吃惊不小,说,“可你爸爸不是一直说,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么?”
谢冉继续说道,“是他一直在瞒天过海,我爸爸也被他骗了。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警方审讯了霍松,他知道自己难逃刑罚,便对当年的事情供认不讳。”
“当年,确实有我父亲的仇家想绑架我和思思,但因为家里戒备森严,仇家无法得手,便收买了在别墅墙外值夜班的霍松。霍松绑架了我,按照约定,要交给仇家。但仇家临时改口,不想付给他承诺的一百万。霍松一怒之下杀了仇家,把我绑到一个仓库,伪造成他从仇家手里将我救了出来的假象。”
卢清越听完,眉头紧皱,说,“这个霍松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怪不得能干出背着霍先生搞非法酒吧的事情。”
霍思思接口说,“是的,我爸还不知道冉冉去过他的那家酒吧打工,还被他们欺负的事情,如果知道了,非亲手把霍松大卸八块不可。”
她说的时候,手都有些抖,看样子是真的很生气。
谢冉忙抓住她的手,握住。
霍思思转头看她,眼睛含泪的说,“冉冉,让你受苦了,其实,当初霍松该绑架的人是我,要不是你下楼替我找玩具……”
说起当初的事情,两人都沉默了下去。
谢冉因为小时候被绑架过,受过刺激,所以对童年的记忆很模糊。
而霍思思对妹妹是有印象的,但因为年纪太小,父母离异之后,父亲为了不让她牵挂母亲和妹妹,就编造谎话,说她小时候那个妹妹不是亲妹妹,是保姆家的孩子。
毕竟是只有三、四岁的幼儿,记忆没有那么清晰,随着年龄增长,再加上霍建东要求身边人都封口,绝不准提当年的事,霍思思便逐渐遗忘了小时候的往事。
直到谢冉再度出现,也唤起了霍思思关于童年的记忆。
关于绑架案发生的那个晚上,她有印象。
全本小说尽在乐读小说网!乐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