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越对这个和谢冉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很感兴趣,她发现,虽然两人样貌相同,但霍思思却比谢冉更有城府,也更有主见,隐隐已经很有领袖之风。
可能是养育在霍建东这个老江湖身边的关系,耳濡目染,故而深受影响。
“你说。”
霍思思历数道,“您的餐厅被砸,虽是霍松所为,但我父亲认为自己难辞其咎,是他御下不严,才出了这种乱子。所以,您餐厅的损失,我们包赔,装修这边,我们会跟装修公司对接,给您恢复原样的。”
卢清越静静听着,没有表态。
见状,霍思思继续说道,“我妹妹这段时间,有赖您的照顾,尤其是这次的事情如此凶险,我父亲说,没有您和郑董事,我们父女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凶险的境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只要您和郑董事开口,我们霍家必当肝脑涂地。”
说着,霍思思很江湖的对卢清越拱了拱手,脸上神情也是格外的严肃郑重。
卢清越忙捧住她的手,说,“未免言重了。我和冉冉投缘,她又是抚林的女朋友。即便她不是霍建东的女儿,我们也会管到底的。”
霍思思却更加郑重,说,“我爸爸说,等他出院,一定上门道谢,正式过礼,还说,如果有幸,要认郑抚林当干儿子。”
卢清越,“……”
霍思思也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我爸爸还不知道冉冉和抚林是什么关系,回头我跟他慢慢透漏吧。”
卢清越点头,同时,握住了思思的手,说,“你爸爸伤还没好,这些事都是后话,当前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经此一事,我们两家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以后常来常往,何必急在一时。思思,难为你年纪这么小,做事就这么周全,你和冉冉都是好孩子,让我心里也很感动。这几天,你们陪好父亲,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以跟我说,我即便人不到,也能把事情帮到。”
知道两家之前的那些纠葛,霍思思还担心卢清越会介怀,却没想到,她是如此大气,有胸怀,实在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霍思思虽是个学渣,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十分练达老道,有一双识人辩事的慧眼,遇事机敏果敢,堪称老成持重。
虽然她很看不惯霍建东老部下的流氓做派,但对于集团的事情,却不是不闻不问。
父亲平时打电话,办事,都不回避她,久而久之,她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平时不得施展。
之前,霍松在俱乐部和父亲针锋相对,后来,霍建东更是被诱骗得差点被炸死。
突然发生这样的大事,她似乎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当时,父亲接到霍松的绑票电话,走得突然,霍思思便向那个亲信秘书了解到了情况。
一听事情如此重大紧急,霍思思当机立断,立即命令对方赶紧召集集团的所有中层去公司开会。
不到场的人,必须说明理由。
果然,确实有几人未能到场,而他们都与霍松关系匪浅。
霍思思立即明白,这些人就是集团的异己,父亲生死不明,她不能再让产业旁落他人之手。
迅速整理一番,她叫来父亲的亲信,带着她去集团。
大会现场,众人没看到霍建东,却看到了他很少露面的女儿霍思思。
霍思思开会,只讲了两件事。第一,把公司所有的签章都交给那名亲信保管,并说这是霍建东的原话。假传圣旨,其实就是将权利收归她手,但她毕竟是未成年人,并不能明面上控制签章,只能曲线救国;第二,今天没来开会的人,如果跟在座的任何人联系,需要立即通报给她,因为这些人涉嫌伙同霍松违法犯罪。
现场,霍思思向众人公示了霍松的违法犯罪证据。
所有人哗然,霍思思道,“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们任何人打电话,都必须随叫随到。”
底下当然有不服的人,说,“三哥出事,还有五哥,什么时候轮到你个黄毛丫头出来主事了?难道我们集团没人了?”
却只换来霍思思的冷笑,“黄毛丫头?我这个黄毛丫头可不是别人,我姓霍,是霍建东的女儿,你们哪个人不是靠我父亲起家?国不可一日无主,集团不能一天没有当家人,我父亲有事不在,自然我就要主事,怎么?你不服?那要不要我像挂霍松一样,把你的事也挂在在屏幕上让大家欣赏欣赏。”
发言的正是和平时霍松有些来往的集团后起之秀,他第一次见霍思思,不知道这丫头的厉害,及至被那双灵秀的圆眼睛瞪过,才知道她不好对付,赶紧唯唯诺诺的坐下了。
其余人见状,再也不敢说话。
霍思思见初步稳定住了集团的形势,便赶紧联系警方,寻找父亲的下落。
而她这边刚有动作,警察就反馈,她父亲正和警方在一起,因为案情复杂,不便透露。
而霍建东受伤之后,之所以能得到及时的救治,也全赖霍思思提前布置。
她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也并非是得到了郑郁林的通知,而是自己从警方那里获得了消息,便第一时间就出发了。
所以,集团众人在见到她的时候,才会一个个毕恭毕敬。
16岁的少女而已,遇事如此果决机敏,实非常人。
而霍思思现在看到卢清越,反倒认为她不是常人。
聪明人很多,但如此善良,又大度的聪明人着实稀少。
聪明人难免算计,有时候便流于斤斤计较。
因此,这种大气就显得格外难得。
霍思思不再多言,她知道,父亲的愿望一直是和东林集团深入合作,但以前思路不对,方向有误,才一直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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