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台皮卡车附近人影晃动,霍建东压低声音问大队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冲过去,霍松那小子狡猾的很,迟则生变。”
大队长看看他,简短的说,“至少还要再往前移动四十米。十米之内,我们才有胜算,另外,狙击手已经在远处埋伏好了,一旦霍松有异动,会第一时间采取措施。”
其实他没有告诉霍建东,狙击手已经从远程狙击镜里看到,霍松手里有硬家伙。
怕霍建东关心则乱,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影响全盘计划,他不得不隐瞒了一些细节。
布置好的队伍继续缓慢的向目标靠近,幸好山间草深林密,今天风还大,萧萧之声不绝于耳,草木皆兵,替他们打了掩护。
离得越近,霍松等人说话的声音听得越清晰。
霍建东听到他说,“别废话……给她灌……”
他立即想到,可能霍松要给女儿下毒!
“队长,霍松要下毒手,他要灌毒!”
刚才那番话,队长也听到了,他心急如焚,用眼神示意身边的队员,加快行进速度。
他们已经越来越近,离十米的目标不远了。
皮卡车里,看守正按照霍松的指示,要给谢冉灌毒。
可他们本来就不太情愿,再加上心里害怕,一瓶药水,没等灌,先洒了一多半。
谢冉听出了两人要给自己灌毒药,心想,再不“醒”过来,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做出悠悠转醒的模样,尽管眼睛还被蒙着,但凭着声音,她向着那两人说话的方向问。
“这是哪儿?”
她假装对绑架一无所知。
两个看守看她懵懂单纯,更是内心不忍。
二华心肠硬一点,没答话。
另一个看守,手里拿着毒药,咽了下吐沫,说,“孩子,你在山上。”
谢冉明显挣扎了起来,露出惊恐的神色,“叔叔,我手怎么被绑起来了?你们是谁?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看守舔了舔嘴唇,说,“你别说话了,好好待着,我们喂你喝了药,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趁着说话的功夫,谢冉在背后的双手又挣了挣,感觉手上的绳子明显松开了不少。
她心下一喜,但面上不显,还是问,“我这是在哪儿?你们为什么绑我?我不想喝药,我要回家。”
两个看守见状,怕她大喊大叫引来霍松,到时候两人不好交差,便商量着,给后门解锁,然后移动到后座,一个人抓住她,另一个人给她强行灌药。
他们正商量的功夫,谢冉的手已经挣开了绳子,她一把拉下眼罩,虽然眼睛还没适应黑暗,但凭着之前的方位感,没等两人移动到后座,她便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从车上滚了下去。
她早就算计好了,刚才霍松和那个看守两次开车门,都是从一侧,这说明那一侧比较方便往来,霍松大概率也站在那一边。
那么她想逃跑,就只能从另一侧。
但另一侧会是什么情况,她一直被蒙着眼睛,并不知道,可能是悬崖峭壁,也有可能是石壁,更有可能是大路。
谢冉滚下车的瞬间,已经做好了自己要掉落悬崖的心理准备。
可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落在了地上。
这时,她的视力已经有些恢复,能模糊的看到周围。
她在一个土坡上!
没有什么躲藏的地方,受到那个童年记忆的启发,她第一时间就钻到了车底下。
从头到尾,谢冉都没有发出惊叫或者大喊,以至于她跳下车之后,两个看守都有些懵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赶紧下车查看,却没有看到人。
“人呢?”
那个心软的看守问二华。
二华摇头。
此时,车底下的谢冉已经在试图解开脚上的绳子。
皮卡的地盘很高,她又瘦,留给她活动的空间还算宽裕。
那两人绕着车找人的功夫,谢冉已经手脚利落的将脚踝上的绳子解开了。
两个看守找了两圈,依然是没找到人,二华忽然意识到什么,刚要弯腰查看车底下,就听到霍松的声音,“干什么呢?给她灌完药了?”
闻言,二华和那个心软的看守都是一惊,站在原地,谁也没说话。
霍松看他俩脸上的紧张表情,心知不对,迅速拉开侧面的车门,接着就发现,车上竟然没人!
霍松的表情马上变了,变得阴狠无比。
他从后腰上拔出黑家伙来,上膛,戒备的说,“人呢?”
二华没有说话,那个心软的看守颤颤巍巍的说,“松哥,她,她跑了……”
霍松一听,根本不信,反问道,“跑了?怎么跑的?”
“我俩给她喂药,她挣扎的厉害,我们想去后面抓着她灌药,可刚把后面的门锁解开,她就拉开车门逃了。”
“她自己拉开的车门?”
那个心软的看守点头。
霍松冷笑一声,没有再问,抬手就是一下,伴随着刺耳的鸣响,子弹正中那看守的眉心。
那人轰然倒地,脑袋无力的撇向一侧,藏在车下的谢冉正看到他临死前惊惧的面孔。
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谢冉吓得浑身颤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火药味隐隐约约飘过来,霍松冷酷而残忍的声音也响起,“她的手被捆住,怎么可能拉开车门?这小子有鬼!”
接着,他对二华说,“找,她跑不远,就在这附近。”
二华没说话,只是看着霍松,霍松皱眉,盯着他。
然后,二华又看了看车底的方向。
霍松一下子明白过来,笑着走到二华跟前,拍了拍他的胸膛,说,“好小子,今天我就破个例,带你一起走,三角洲,跟你松哥一起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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