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和郑郁林那天通的电话,脸上更红,咳嗽了一声,她主动转移的话题。
“冉冉,你和抚林的事,如今说,还为时尚早,就当朋友,慢慢相处吧。”
闻言,谢冉收了笑,垂着眼,说,“郑董事上次发火,连累您和抚林,我很过意不去。其实,我知道,我和抚林没可能的,他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没想到谢冉会突然把话说开,卢清越有些佩服她的干脆和清醒,但还是劝道,“抚林被他爸爸训斥,也不仅仅是因为酒吧的事情,我和郑郁林有意见分歧,也不光是因为孩子。你不用把这些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抚林和你现在都是最好的年纪,在最好的年纪,爱最喜欢的人,你们俩现在该做的就是享受当下,不要年纪轻轻就瞻前顾后,学得那么懂事。这些事情该让我和郑郁林去烦恼嘛,你该跟抚林爱得死去活来,然后把我们气得七窍生烟,我再给你签上两百万的支票,‘拿上钱,立刻离开我儿子!’”
说着,卢清越还模仿了一下她最近看得狗血豪门剧里的烂俗情节,把那个恶婆婆演绎的惟妙惟肖,逗得谢冉忍俊不禁。
两人都笑出了眼泪,卢清越揩着眼角,靠回车座上,声音很愉悦的说,“所以,你就别想太多了。你们俩以后什么样,就走一步看一步,没准你经过历练之后,会觉得抚林十分幼稚,配不上你,想把他甩了呢。”
听着卢清越把这种事当成玩笑话来说,那么轻松,好像在说别人家的儿子一样,要不是谢冉知道她对抚林没有私心,还真要怀疑她是个邪恶的后妈了。
这话,谢冉并不当真。
这段时间,她和抚林接触的多了,发现对方其实非常善良,真诚,也聪明,和她有很多共同语言。和最初,谢冉对他的刻板印象一点都不一样。
而且郑抚林对她非常体贴,非常好。
她生理期不舒服,还在坚持上班,谁也没告诉,但抚林却翘了晚自习,跑出校门,给她送了一堆好吃的,还买了暖宝宝。
谢冉当时十分害羞,平时那么女汉子得一个人,这时候也感觉到尴尬无措。
抚林解释说,“上个月这时候,你跟我一起逛便利店,我看你买了那个什么。今天给你打电话,你声音听着不太对,我就想,是不是因为……”
他没说完,自己脸也红了。
谢冉捧着一堆东西,站在办公室门口,抚林站在她对面,瞥着脸,不好意思看她,两人静静站了一会儿。
谢冉说,“你……进来坐吧。”
那天刚好下着秋雨,外面冷飕飕的,抚林穿着有些单薄的秋季校服,一进到室内,不由打了个哆嗦。
谢冉见了,把新买的暖宝宝插上电,先给他用了。
抚林不同意,又推回去,两人你推我让,谁也没妥协。最后,暖宝宝竟是一人一手,合着捂在了两人的手里。
抚林趴在桌子上,头都不好意思抬,借着暖宝宝,握住了谢冉的手。
谢冉倒是比他还大方一点,靠在椅子上,看着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孩耳朵尖都红透了。
她上手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抚林还是不抬头,瓮声瓮气的问,“干嘛揪我?”
谢冉趴过去,对着他小声说,“胆小鬼。”
抚林受不了奚落,展臂就把身边的姑娘揽进了怀里,问她,“肚子还疼么?”
这次换谢冉脸红,推开郑抚林,突然说,“越姨,您来了!”
郑抚林吓得“扑棱”一声就站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转头看门口,却根本没有卢清越的影子。
看着他仓皇失措的样子,谢冉笑得前仰后合。
想起这些事,谢冉嘴角还是绷不住,自己隐隐的笑。
卢清越看着她,便明白,她对抚林应该也是有情有义的。
但有件事一直堵在谢冉心里很久了,今天的机会难得,她便不吐不快。
“越姨,抚林是不是要去国外念书?”
卢清越点点头,“他爸爸本意是让他今年就出去,但抚林有自己的打算,他想在国内读完本科。”
闻言,谢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卢清越察言观色,不失时机的劝道,“冉冉,其实,你也可以继续求学。”
谢冉立时抬起头来,看向卢清越,眼中的渴望掩藏不住。
卢清越继续道,“你奶奶的情况,应该去医院做一次系统的检查,听听医生的建议。如果需要手术,那就尽快做,如果只需要调养,费用也不会太高。家庭的困难是暂时的,但你的前途关系重大。冉冉,抚林是真心想帮你,所以之前才会那么做。他那么做,也不单纯是因为喜欢你,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因为我和他一样惜才。冉冉,你这么聪明,这么用功,不继续读书,真的太可惜了。”
这一番话,惹得谢冉红了眼眶。
从来坚强骄傲的姑娘也没忍住,抱住自己的胳膊,流了眼泪。
卢清越忙抽出纸巾,递给她。
“困难都好解决,下周,我们先带你奶奶去医院检查身体。”
谢冉绷不住了,紧紧抱住了卢清越的肩头。
“越姨,我……我……”
她想说谢谢,可哽咽的发不出声,同时也觉得,自己心中的感动,不是一句普通苍白的感谢能表达的。
卢清越哄了谢冉一会儿,又跟她聊了聊工作转移注意力,接着就听外面有人敲车窗。
放下车窗,见是小赵买了宵夜回来,卢清越忙叫他上车。
“快,上来一起吃,吃完热乎乎的回家睡觉。”
三个人便坐在劳斯莱斯里吃起了八块钱一碗的鸭血粉丝汤,把个豪车弄出了路边摊的香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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