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那个项目怎么会临时变更合作方?我都已经跟袁总约好,明天去签字了!”
下属在电话那边又解释了一遍,霍建东却根本听不进去,感觉自己耳朵里都在冒火。
又把下属骂了一通,直到对方不再说话,霍建东才收了声。
而对面的人似乎是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听他不再喊骂之后,语带愤怒的说道,“霍总,我辞职,您另请高明吧!”
这一下让霍建东始料未及,“等等,你什么意思?”
可他没等来答案,另一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真是反了天了!”
气得脸上变色,霍建东将手机掼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么大的声音,惊动了别墅二楼的人。
就见一个细高个儿的女孩,穿着可爱的猫耳朵家居服,从楼上跑下来。
“爸爸,你怎么又在发脾气?”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相貌也十分可爱,眼睛圆而大,鼻子小巧,白白的小圆脸上,在鼻梁附近生了几枚浅色的小雀斑,不仅没有破坏她的容貌,反而更显出几分可爱来。
一见到女儿,霍建东就是有滔天的怒火也都平息了下去。
“思思,不好意思,爸爸吵到你了。”
霍思思笑了笑,去厨房端了一杯咖啡过来,送到霍建东面前的茶几上。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霍建东叹了口气,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呸呸呸”好几下,“闺女,这玩意太难喝了,以后别给我冲了。”
霍思思不满意的瞪他,“爸爸,你能不能斯文一点,总是这么粗鲁,我都没办法叫同学来家里玩!”
别看霍建东是个大老粗,但他很重视孩子的教育,霍思思从小到大都读得是贵族学校,自然接触的同学也是非富即贵,绝大部分孩子的家教都非常好,像霍思思这样,父亲曾经是混迹社会底层的极少。
霍思思耳濡目染,便觉得自己的家庭有些拿不上台面。
虽然她很爱父亲,但也对他的言行举止很不欣赏,赞同。
就说刚才那通电话,她在楼上也听了个七七八八,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看到老爸被自己数落之后,有点黯然神伤的样子,霍思思又于心不忍,坐在霍建东旁边的沙发上,给他削着苹果,说,“老爸,你要注意沟通方式,首先就是要尊重别人啊,像你刚才那样,喊打喊杀,又骂又叫的,人家不辞职才怪!”
霍建东接过女儿削好的水果,心里的气也消了点,但还是固执己见的说,“不就是个给我打工的,说是经理,也是要靠我吃饭。怎么穷讲究那么多?我那些手下,哪个没被我打过,骂过?怎么不见他们跟我闹分家?还是这些穷酸书呆子臭讲究多,念过几天洋课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跟我说话也咬文嚼字的,我他妈说一,他非给跟我提二,提什么合理化建议。我用他给我提建议?”
霍思思抿着唇,吸了吸气,还是耐下心劝道,“爸爸,你现在是在做正经项目,就得靠这样的人才行啊,你不尊重人家,人家怎么给你做事?你以为还是在酒吧夜场么?靠那些大字不识几个的家伙就能帮你撑场子了?”
霍建东,“……”
被女儿教育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霍建东也明白,自己这几天被郑郁林搞得有些方寸大乱,以至于才会频繁的失控发火。
自从那天两人在酒廊里闹了个脸红脖子粗之后,他便没惯着郑郁林,先下手为强,给对方找了点小麻烦。
而郑郁林显然也不是个孬种,对他的反击堪称凶猛。
接连两个项目都被东林集团抢走不说,业界还传出了霍建东合作不成,就要威胁合作伙伴人身安全的传闻。
这样一来,以后谁还会,还敢跟他做正经生意?
刚才下属打电话过来,汇报说之前谈好的合作伙伴竟然主动提终止合同,意思要和他划清楚河汉界。
面对这种不利形势,霍建东急得火上房,这可是他布局了两、三年的新业务,难道就这么一下子打了水漂?
可又能怎么办?面对郑郁林,他一时之间也感觉束手无措了!
做娱乐行业,他在帝都敢说第二,没人敢踩到他头顶。
但要说转行到别的高利润行业,他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豆丁,仍人揉圆捏扁。
以前,他还觉得自己和东林集团能掰掰手腕,即便他的公司实力不如人,但靠着他霍建东在江湖上的声名威望,郑郁林也会让他三分。
可事实证明,和郑郁林红脸之后,他是里里外外的讨不到便宜。
他进一步,郑郁林能迈十步,而且步步赢在先机,料事如神。
霍建东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这次无论是拼实力还是拼人脉,他恐怕都落了下风。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他已经被架得下不来台,让他主动跟郑郁林求和,他拉不下这张老脸。
再听女儿的话,霍建东心里更是有些惭愧。
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竟还不如十六岁的姑娘懂事……
看出父亲心情不畅快,霍思思帮他捏了捏肩膀,笑着哄道,“爸爸,别发愁了,这个周末,我陪你去钓鱼吧。”
霍建东叹了口气,也挤出个笑脸来,“好啊,还是我闺女知道疼我。”
霍思思没说话,靠在了他肩膀上。
父女两个依偎了一会儿,霍建东便拍了拍思思的手,“别为爸爸担心了,去上楼学习吧,等我忙完,咱们就去钓鱼。”
一听学习,霍思思便皱眉头。
她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学习,一听写作业,眉头就皱出一个“川”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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