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林感觉气血上涌,有了和霍建东死磕到底的想法。
男人活着就要争口气,要的就是面子。
如果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
虽然这些话,郑郁林没有在电话里明说,但卢清越已经听出来了。
霍建东这人要面子,郑郁林没给他,因为郑郁林比他还要面子。
如果,他们俩是同行业的,彼此有对方需要的东西,还能维持个表面和平。
就像卢家和郑家,至少还会靠着联姻,不把脸撕破。
可这两个人可以算得上毫无交集,即便想为了利益和解,都没有这个台阶给这两个“男子汉”下。
一时间,卢清越感觉有点哭笑不得。
同时对郑郁林也有了新的认识。
本来以为他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在商言商,要紧的是不伤钱。
可现在看,却并非如此。
原来在他眼里,也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没说,卢清越也没挑明,但心里已经清楚,也有几分感动。
于是,她便劝他,“霍建东这种人,不宜招惹,你也别跟他置气。实在不行,咱们先退一步。”
郑郁林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才说,“有些人是得寸进尺。我们退了,他未必会退。倒不如一直将他逼入绝境,明白实力悬殊,才会主动罢手。”
卢清越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实力,只是这中间,你要损失多少金钱,时间和精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又有多少竞争对手在大快人心?郁林,你听我一句劝,退一步海阔天空。”
郑郁林又是半晌未语,然后突然说,“清越,你知道么?每个人都有软肋。”
闻言,卢清越惊了一下,没敢接话。
郑郁林继续道,“霍建东的软肋,就是他女儿霍思思。”
卢清越立即道,“郁林,你不能做傻事。”
郑郁林笑了笑,“我当然不会做傻事,但我觉得,对付霍建东这种人,可能要用些非常手段。”
卢清越有些紧张的问,“什么手段?”
郑郁林,“前几天,我派人调查了霍建东的情况。早年间,他女儿曾经被绑架过。”
卢清越,“……”
郑郁林继续说,“而且,不是一个女儿被绑架,是两个!”
卢清越,“两个?”
郑郁林,“对,但是,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女儿。”
卢清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感觉不可置信,“郁林,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郑郁林笑了笑,“霍建东自诩是帝都的江湖老大,自己女儿流落在外多年,竟是灯下黑,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不觉得可笑么?”
卢清越,“郁林,她是个孩子,我们不能利用她……”
郑郁林不再笑了,他的声音里透着狠,“那霍建东去找你麻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是个女人,还是我郑郁林的女人呢?”
卢清越,“……”
发现她再也不说话了,郑郁林知道自己可能吓到了她,也后悔透露的有些多。
他又恢复了平时温文尔雅的磁性声音,对卢清越说,“清越,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有解决的办法,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正经的生意人,不会做霍建东那种下作事,何况,她和抚林关系匪浅,为了你和儿子,我也不会做没分寸的事,你放心吧。”
卢清越却无法放心,她叹了口气,“郁林……”
听她轻轻唤自己的名字,郑郁林心底涌上一股暖流,冲淡了心头的阴翳。
“清越,这边的事情料理完,我会尽快回去。”
卢清越“嗯”了一声。
“别再推开我了,好么?”
他忽然又说了那件事,但这一次,卢清越却没有像之前反应的那么激烈。
她还是有些脸热,然后轻轻说,“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快入冬了,你,抚林,佳琳,还有我,我们四个可以去山庄住几天,听说那边快要下雪了,我们都在家等着你回来……”
郑郁林久久不言,直到卢清越问他有没有在听。
他才笑了一下,说,“下次回去,我还会抱你,不论你打得多狠,我都不松手。”
闻言,卢清越红透了脸,什么也没说,轻轻撂下了电话听筒。
卢清越让那群壮汉给带话,对方还真挺办事,把话真得带到了。
不过,他们都是群喽啰,就算是送话也送不到霍建东跟前,而是送给了那位酒吧老板——霍建东的表弟霍松。
霍松其实不算霍建东的正经表弟。
两人的亲戚关系是七杆子打不着,八杆子打瞎眼。
霍松家里不富裕,辍学早,从小出来混社会,本身就是个坏种子,又学了一身的歪门邪道,那真是毒水里粹出来的蜈蚣,毒到家了。
他先是在老家小打小闹,当个小流氓的头头,后来听说自己家和霍建东能攀上点亲戚关系,立即就找门路去认了亲。
身处霍建东这个地位,来攀附他的人多如蚊蚁,毕竟有本事的人都自己挣饭吃,出来混得哪个不得找大哥?
来攀附的,个个都说跟自己沾亲带故,霍建东自然是不相信。
但这个霍松却因为非常有眼力劲儿,又在霍思思被绑架那次立过功,所以特别得霍建东的信任。
这个表弟,他也就认下来了。
自从有了这层身份加持,霍松在帝都就成了有里有面的人物,经常替霍建东办一些不好拿到明面上来的事儿。
而霍建东也没亏待他,这些年扶持他,赚了不少钱。
上一次,郑抚林在他酒吧闹事,他事后才知道,自己惹了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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