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越当然也担心这点,可还是安抚她说,“你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事都好解决。”
然后吩咐小赵,“开车去面馆。”
她想先把谢冉送回家,剩下的事,由她来出面解决。
可谢冉不同意,她想和卢清越共进退。
还是小赵劝她,“小谢,你安全了,夫人才放心。再说,夫人有我跟着,不会有事的。”
谢冉想了想,感觉自己确实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便不情不愿的下了车。
卢清越又叮嘱她,这几天先别去装修现场,两人电话联系,让她先在家里避避风头。
送过谢冉,卢清越又让小赵开车回餐厅。
可小赵不太赞同,他说,“夫人,他们人多势众,太危险了。”
卢清越看了看餐厅门口的阵势,说,“只不过是几个喽啰,如果这次就被他们吓得不敢露面,那背后主使不是更要嚣张?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躲不是办法!”
闻言,小赵也为她的胆魄吃惊,顿了顿,说,“好,夫人,那我跟您一起去,只是咱们不能进店里,就在大门外,这样对咱们也有利。”
卢清越点头,表示赞同,心里感叹小赵果然有勇有谋,怪不得得到郑郁林的重用。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小赵将卢清越护在身后,一路走到了店门外的马路边上。
那些壮汉本来正三三两两的抽烟,说笑,竟然一直没发现谢冉不见了。
待看到街对面走过来一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女士,这才纷纷转身,抖着胳膊,捏着手腕,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卢清越见到这种阵仗,心里只骂了一句“流氓。”
面上却看起来十分淡然平静。
她在店门口站定,环视众人,毫无惧色,朗声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哪位找我?出一个领头的说话。”
话音刚落,就从店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衣男人,他穿着打扮比其余人都体面些,但也一身的流氓气。
“您就是老板?”
他嬉皮笑脸的问。
卢清越冷着脸,看看他,说,“听说你要砸我的店?”
那人露出两颗金牙,嘻嘻一笑,说,“不是要砸您的店,是您租房装修都没通知我们,作为房主,我们只能‘强制执行’了!”
说着话,抖落出一张纸来,是一张房屋出售合同,整个合同很简陋,只有一句话,末尾是原房东的签名。
那签名十分潦草,按的手印倒是清晰,让人怀疑是不是被强迫压上去的。
对这份合同,卢清越不屑一顾。
她明白,对方是存心搞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找她麻烦是目的,拿合同说话只是托辞。
因此,她也只是笑笑,趁那黑衣人不备,扯过合同就撕了个粉碎,然后扔在对方的脚下。
“‘强制执行’?我只听说警察有这个权利,还没听说过流氓有这个权利!”
对方的脸一下子黑到了底,眼见着瞪眼呲牙,似乎是要冲上来。
小赵一步上前,挡在卢清越面前,冲那群人道,“怎么?想玩硬的?”
说着,他就露出了昨天刚划过的那道长长的伤口。
几人看了,也是一愣,知道自己这是遇上茬子了。
要说这么多人,不至于打不过。
但来这里闹事之前,上头已经吩咐过,就是吓唬吓唬,如果女老板真露了面,绝不能动手。
说她是什么大公司总裁的夫人!
一群壮汉信心满满,心说一个小女人,别说打,骂,光用这身腱子肉和纹身,就能把她吓哭。
可等见了人,才发现,这女人可不一般,看着纤细柔弱,底气倒是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足,丝毫不见怯色。
待交上手,更是发觉,对方岂知是不害怕,好像还要反过来教训教训他们。
依着往日的规矩,这时候早就动了手,流氓可不讲仁义道德,老幼妇孺,一视同仁。
可她有个狠角色护着,上面又交代过了,一群人即便恨得牙根痒痒,也不能动手,甚至想还嘴都犯嘀咕,别是什么比霍建东更厉害的角色,再给自己惹上麻烦。
卢清越也发现,别看对方人多,其实都在虚张声势。
要是存心砸店,还用等她来?直接砸不就行了。
包括谢冉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跑出来,八成也是这帮人有意放水。
所以,砸店是假,唬人是真。
如果自己是个软柿子,被他们吓怂了,以后这种事还会出!
心里有了数,卢清越拍了小赵肩膀一下,让他收了胳膊。
然后似笑非笑得看看为首得几个人,冷沁沁得开口,“既然你们觉得自己占理,那这店,要砸要烧,悉听尊便!只是,别忘了给你们老板带句话:都是生意场上的体面人,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让我一个妇道人家都瞧不上!我们郑家不是小气人,有些事,揭过就算,合则两利,斗则两败,要是玩耍流氓,我们也不是吓大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直接带着小赵往停车的方向走过去了。
看着她苗条的背影,和扬起来的风衣下摆,一群黑衣壮汉竟是呆愣了片刻。
待看到郑家的劳斯莱斯从面前开远了,一个黑衣人才凑到那个领头的跟前,小声说,“大哥,咱们这回是不是让人当枪使了,我怎么觉得这娘们不好惹啊?”
那领头的回头就扇了对方后脑勺一下,气狠狠的道,“他妈的,哪个好惹?上面更不好惹!行了,都走吧,走之前把门给锁好!这他妈要是丢啥少啥,还不得剐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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