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早就想跟您结拜,但这和生意有关系么?抛开生意,难道您就看不起我这个兄弟了?”
闻言,霍建东一愣,“……”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反被郑郁林拿捏住,将了他一军。
可对方脸上带着浅淡的笑,看起来十分有风度,也不像是着恼的样子。
但要说是开玩笑,未免不合时宜,毕竟上一秒,自己可是在很正经的在和他剖析项目。
那这话说得就是避重就轻,不想合作的意思了?
霍建东久居高位,又素来霸道,他不习惯被人拒绝的滋味,再加上酒精上头,放大了他的情绪,因此,当即就撂了脸。
“郑董事,你这样和我绕弯子,我怎么把你当兄弟?”
见他神情透着凶煞,郑郁林也收了笑容,正色道,“三哥,兄弟感情是一码,生意合作是另一码。今天,您要说让我给您周转几千万,我眼睛也不眨,借据都不用您写,立即就能转账。但要说这个项目,对不起,我这边已经有了意向合作伙伴,这话,我之前就向韩总讲得很清楚了。”
霍建东之前是红了半张脸,被郑郁林当面拒绝之后,他是红了整张脸。
又气又恼,他没搂住火,直接拍了桌子。
“郑郁林,我看你是有些不识数!”
见他突然翻了脸,郑郁林也冷了脸,静静看他,说,“三哥,有话好说,您要这么闹,兄弟可就为难了。”
霍建东哼哼冷笑,磨了磨槽牙,说,“三年前,咱俩争城东那块地,你小子因为是政府牵头的环保项目,压了我一头,误了老子的好事,少赚至少十个亿。老子大度,没跟你计较。如今主动上门,跟你谈合作,你他妈蹬鼻子上脸,不拿你三哥当盘小辣椒!”
面对如此疾言厉色,郑郁林神情也变得冷峻起来,他直接从吧台凳子上站了起来,说,“三哥,你喝多了,咱们改天再聚吧,我先走了。”
说着,喊过早就躲在吧台后面不敢露面的酒保,“照顾好霍总,给他拿点醒酒药来。”
见郑郁林要走,霍建东急了,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郑郁林,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郑郁林回身,冷冷看向霍建东,“有话改天再说吧,再说下去,咱们兄弟也做不成了。”
霍建东的火气更上一层,伸手点着他道,“谁他妈还跟你做兄弟,今天我明告诉你,老子跟你结梁子了!你儿子,前几天在我表弟的酒吧闹事,进了局子。我们本想息事宁人,可你老婆非强词夺理,揪着不放,要告我霍建东的人,拆我霍建东的店。郑郁林,我本以为这事跟你没关系,本想一码归一码,可今天一看,呵呵,看来你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抚林竟然去酒吧闹事?卢清越也参与其中,这事怎么没人告诉自己?
郑郁林眉头紧锁,头皮发紧,感觉到了被动。
这种事,霍建东不可能撒谎,因为有没有,一查便知。
但家丑不可外扬,即便是妻儿有错,郑郁林也不想承认。
他这个人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护犊子。
“霍总,您要非把这些事联系在一起,认为是我针对您,那我也没办法。但生意场上,竞争是常态,我不能因为您没那个实力,非要拉您上船,回头您水性不好,吐得五迷三道,赔的家底输光,我郑郁林岂不是成了更大的恶人?到那时候,您是不是还要误会我故意陷害你,就为了让您破产才同意合作?”
这一通冷嘲热讽,把霍建东气的七窍生烟。
他骂,“郑郁林,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我这么说话!”
郑郁林“呵呵”一笑,透着十足的嘲讽,说,“三哥,咱们都是平起平坐的生意人,谁也不比谁高贵。您家也不姓爱新觉罗,即便是,大清也亡了一百多年了,说什么熊心豹子胆的话,您可就在我这晚辈面前掉份儿了。”
霍建东,“你……”
郑郁林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你今天真是喝多了,赶紧回去躺着休息休息,回头清醒了,咱们有缘再叙。”
说完,转身便走,及至走到软包的大门边上,才听到霍建东喊道,“郑郁林,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郑郁林回头,看看他,翘起嘴笑了笑,“霍总,撂狠话这种事,我儿子都不干了,咱们还是生意场上见分晓吧。”
说完,开门便走了出去,没管身后传来的杯盘砸落,骂骂咧咧的动静。
周五下午,郑抚林先回了大宅。
他刚考完期中试,周五下午放假,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回到大宅,一进门,刚把书包交给小娟手里,便小声问,“越姨呢?”
小娟奇怪的看看他,怎么抚林现在和佳琳一样,进门就找夫人?他什么时候和夫人变得这么亲近了?
“夫人在楼上书房,这会儿正忙着。”
郑抚林一边脱校服外套,一边纳闷,“忙着?她忙什么?”
一听这话,小娟不高兴了,将书包重新塞回他怀里,说,“抚林少爷,您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这么大个家,这么多些人,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哪件事不需要夫人操心呢?再加上您时不常的再给她来点小插曲,她这一天,可过得太充实了。”
抚林,“……”
知道小娟在卢清越跟前最得青眼,也最伶牙俐齿,抚林被训得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陪着笑脸说,“是吧,那请小娟阿姨给我准备一碗燕窝粥,我给越姨送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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