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白皙的脸颊上浮着健康的红晕,眼皮透润白皙,几乎看得见毛细血管,而挺翘的鼻尖沁着汗珠,说不出的性感,又有些孩子气的可爱,让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眼前的人洗完澡后就这样安静地在枕头上入睡,睡得无知无觉。
好像那时开始自己就渴望这样看他。
陆郡心满意足,因为近在咫尺,所以换了个角度欣赏这幅光景,当然看还不够,迷恋地用嘴唇抿着那一小片红润柔软的耳垂。
聂斐然享受够他的目光,打开眼皮,扭过头,有些顽皮地跟他蹭了蹭鼻尖,逗猫似的,然后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不过说吻有些不贴切,大概是含住后轻轻撕咬,陆郡没有一刻挣扎,直接放弃了进攻,任由爱人以想要的任何方式跟自己亲热。
"我第一次见你……嗯……"
聂斐然无头无绪地只说半句,再任由吻吞掉后半句。
试着重新进入角色,陆郡喘息已经有些粗重起来,顺着他的思路接话:"第一次见我,旅店?"
"你站在门外……我第一眼,就……就……"
果然还是在想同一件事。
陆郡下腹突然一热,下意识往他身体深处重重顶了一下,让内壁软肉摩擦着茎身,马上激发出一点射精的冲动。
"就什么?"他追问。
"唔……"
陆郡顶得毫无章法,铃口划着圈地磨,酥酥麻麻,让聂斐然体内积攒的快感瞬间泛上来。他舒服地呻吟了两声,有些难耐地模样,赤脚踩在陆郡胫骨上,腿和腿缠成一种难以解开的姿态,突然又决定不往下说了。
陆郡没有听到答案,支起上半身,好奇心作祟,不让他躲开这个话题:"又吊着我?"
"谁吊谁……啊……刚才都是你…"聂斐然莫名委屈道,"别这样动一阵不动一阵……"
"那你说完。"
聂斐然勾过他脖子,不管不顾地接着亲他,语序混乱地回答:"我觉得你到处都是冷的,站在外面打量我……眼神,身体…嗯………还有…"
"还有?"
聂斐然又是停顿了半天不回答,陆郡用嘴唇拱他脖颈处的痒痒肉,还带着吹气,一回合都没弄完就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最后睁开眼,不得不学这人一心二用,抽出右手垫在脖颈下,他仰在枕头上冲陆郡笑,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的光:"你到底想听什么嘛?"
陆郡在他肩头浅浅嘬了个印,略一思索,实话道:"我也不知道。"
"总有期待吧。"聂斐然问。
"当然。"
"嗯……我猜猜,期待我说一见钟情?"
陆郡确实有此类期待,但是介于目前情况,两个人早就在床上翻云覆雨折腾得不分彼此,结果办着事儿还能纠结起这种谁先爱上谁的纯情话题,简直幼稚得没眼看了,饶是真想问也拉不下脸。
"然然,我发现你现在一点都不跟我含蓄,"他只得继续动作,"我看不是我的嘴开过光,是你开天眼了。"
聂斐然脸埋他胸口嗤嗤笑出声。
聂斐然被顶得身体往上一耸一耸,头顶抵在床头的软垫上,沉沦情欲的同时还是依着回忆絮絮道:"不到一见钟情的程度,但是开门的那一刻,我唯一的想法是……你身上最软的地方……唔……应该是你的嘴唇。"
事实如此。
索性坦白到底,聂斐然捧着爱人下巴,撅起唇去吮他喉结,等陆郡低下头,温热的吻便啄在他眉弓和眼窝处。
说罢,聂斐然难免不放心,进一步确认: "很奇怪对不对?"
放在他身上当然不怪,但陆郡懂了为什么他总喜欢用手指抚摸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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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完事后,聂斐然不想再跟他磨蹭了: "换,换个姿势……"
"压着了?"
"不是。"
陆郡会错意,在他额头温柔地落下一个吻:"换你在上边?"
再拉了一下被子,聂斐然缩回他怀里: "不要。"
"不要?"陆郡很了解他的身体,"在上面不是感觉来得强烈些吗?"
"想要你冲刺的时候抱着我……"聂斐然叹了今天第一口气,"或者别做了,还是等回家吧,总感觉差点什么。"
陆郡也觉得今天这场做得过于波折,被动中场休息且没完没了,但真要论,以射精与否去评判一场性事的完成度本身就是荒诞的。
毕竟两人从见面到现在,其实每一秒的身体接触都是令他满足和幸福的,虽然一边做还在一边漫无边际地聊着闲话,但并非无意义,是爱情最平淡的模样本该如此,也许等他七老八十了也会怀念这个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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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共识后,陆郡从他身上翻下去,两人就光着身子搂在被窝里,话是怎么说都不够的,亲亲嘴唇,再摸摸捏捏对方屁股。
最后聂斐然困了,就和习惯的一样拱进陆郡怀里睡了一小觉,睡得很踏实,也很舒服。
外面的奏乐换了大概十几首,陆郡搂着他睡一阵醒一阵,中途拿过手机察看火车班次更新,又让阳霖汇报女儿的情况。好像他这一早做了很多事,而每一件都圆满。
握着聂斐然手的时候,他感觉掌心硬硬的硌着东西。刚才一直没留意,现下心生奇怪,小心翼翼牵出被窝一看,原来是戒指叠着戒指——
指根那只明显尺寸偏大,晃晃荡荡套不稳,而上面那只却刚好贴合,也不知聂斐然打的什么算盘。
他亲亲爱人修长白皙的手指,亲完又塞回被窝里,并不急着要答案,更不会用自己的手去比对,因为他很好像笃定,有一个戒指的最终归宿是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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